密医-生命的代价(01)

    2022年7月25日

    第一章

    附近的街灯都已经因为年久失修而没了亮光,虽然偶尔仍能看到几盏灯火,忽明忽灭地闪烁着,但在这种情况下,只会让人感觉到惊悚。

    男子在接获到情报之后,与另一名同事前来港边埋伏毒品交易的小伙子──是的,小伙子,情报所透露的是,为了避人耳目,前来交易的只有组织的代表,有别于以往的大阵仗,这种作风最近十分盛行,交易者看起来就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年青人,根本不会特别引起注意,即便是执警多年的老到警官,也无法轻易嗅出他们的踪迹,因为他们实在太没经验,以致于太过自然。

    是的,情报所透露的消息是,来交易的双方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

    男子与同事到达目的地后也确实看到交易的两人。

    正当男子想要冲出去逮捕时,一发子弹从他身旁飞过,机警的同事立刻跩着他的手臂飞奔出去;两人转瞬间拔出手枪,却惊讶地发现周围人数众多──他们要他俩死,明显的杀意让男子有这样的感觉。

    俩人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拔枪还击,拼命朝着警车奔去。

    男子左手臂已经血流不止,「我手臂中弹了,你来开车!」

    他朝着同事大喊,俩人奔上车去,同事旋即猛踩油门,往开枪的方向飞冲出去。

    众人看见车子急速驶来,纷纷往左右闪避。

    同事猛力地旋转方向盘,试图尽快闯出这视线不明的漆黑区域,不料过不多久,身后便有数车追来,「该死,都是些改造车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同事话还没说完,男子便接口道:「不寻常。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我们不过是来捉毒品交易而已,为什么会有那么大阵仗迎接,而且明显想至我们于死地。」

    「哈哈,你啊,是不是又在哪到处留情了,惹上黑道的女人了吗?他们明显不是想至『我们』于死地,而是想至『你』于死地啊!我真是三生有幸,认识了你这好朋友啊。」

    「啐!这种时候你还能开玩笑!」

    男子想了一想,「不过你说到倒是不错,那几枪似乎都是以我为目标,你不说我还没留意到。嗯…这究竟是…」

    男子又再次沉默,身体随着车子左右摇晃,「莫非…与那任务有关…不会的…应该不会…」

    男子小声嘀咕。

    「什么?你还有别的任务在身?我怎没…」

    同事的话还没说完,车子就被右方的追车狠狠地撞了一下。

    「嘛嘛,抓好了!」

    方向盘一转,车身便往追车撞去。

    不料追车愈来愈多,慢慢的,警车四周已经被包围,逃无可逃。

    整个车潮却没有停止的意思,追捕他们的众人也没人像他们搭话,就这么笔直地往前方的货柜冲去。

    男子与同事均不明白他们的目的,眼见就快要撞上了,赶紧踩足煞车,不料深陷车阵之中,尽管想要停下,仍被其他车辆跩着向前,一共一十四辆车,就这么朝货柜撞去,火焰顿生,旋即又紧跟着货柜一齐掉落后方的大海……。

    在月光不明的深夜里………………噗通。

    好像看见了海啸。

    ******框啷一声,「隆二哥!!!!!!」

    少女大叫着,猛然惊醒。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

    事件过去已经两个多月,少女即使没有亲身经历男子执行任务的过程,却不知怎么的,在这些日子里,总是不断梦见男子被枪击中、随车摔落海中的情境,彷佛自己亲身体验过一般,彷佛中弹的是自己,彷佛落海的是自己。

    死亡,是什么样的感觉?少女想着。

    又想到那名男子──哥哥的脸庞,眼泪不禁扑簌簌地落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摆在床头的闹钟响起。

    原来今天在闹钟想之前就醒来了啊。

    少女晃头晃脑地伸出左手想把铃声关掉,却只感觉左手臂发麻,怎么样都抬不起来,遂换用右手朝闹钟按去。

    关掉闹铃之后少女又尝试动了动左手,发麻的感觉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无感。

    原本以为是睡姿不良以致造成麻痹的少女,这时才稍微感到些不对劲。

    她伸出右手捏了捏左手。

    把它抬起来。

    放手。

    左手就这么软软地垂下,像断线的人偶手臂似的。

    少女闭上眼睛,深呼吸。

    再次尝试用力后,左手就又突然动了起来。

    少女将手掌伸到眼前,动了动手指,「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嗯,全部都在。」

    前前后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让少女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或是仍沉浸在事故的恐惧感中,「这样下去不行……」

    虽然近来有所好转,但见不到哥哥的这两个多月以来,少女的精神无疑愈来愈差,总是容易恍神,以往沉稳干练的形象消失的无影无踪,几乎要让人误以为是两个不同的人。

    「必需振作起来才行!」

    少女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振奋精神,「好!」

    又喊了一声,接着开始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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