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日

    黑色的面包车开上一座高耸的桥,由于惧高症,伊莲娜不敢往下看,只敢往前望。

    桥的对面是一座坐落在峭壁之上巨大城堡般的建筑物,有着巨大的门,看起来很古老。这座水泥钢筋悬梁的桥虽然悬在高空中,但车辆在上面行驶却相当平稳。

    好不容易穿过了那有如悬浮在云端的桥,伊莲娜往下望,那峭壁往下看只看得见云,看不见底。

    「夏天天气好的时候,」女警说,「有时看得到地面。」车辆到了门口,女警跟门口的警卫交换证件。她看见她的身分证被交给了狱警。那个狱警是个年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之後大门缓缓打开。那是一座巨大的有将近五十公分厚的铁门。车辆开进去後,内部确实是一座城堡,里面的空间不大,车子只一个左转再行走十多公尺,就到了城堡的门口。

    「到了,下车。」

    押解伊莲娜的女警面无表情地推她的肩膀,她毫无选择地踩在地面上。

    这一车只有一个囚犯。

    「伊莲娜.辛纳。」女警将伊莲娜的全名报给了狱警,狱警看了看她的身分证,跟女警互相点了点头,女警就上车离开了。

    两个壮硕的男人穿着制服,面无表情地看着瘦弱的伊莲娜。「你跟着他走。」其中一个男人说。

    于是,再一次地,伊莲娜被两个狱警夹在中间,爬着城堡的楼梯。

    这里确实曾经是一座城堡。他们穿过短短的走廊,就开始爬着圆形的楼梯往上。「小心脚下。」狱警低沉简短地提醒着伊莲娜。这里的楼梯,每一阶大小都不相同。虽然已经很小心,但伊莲娜还是踩空了一阶,往下滑。

    「我不是叫你要注意了吗?」後面的男人轻易地将他抱住,不过,他的其中一只手捧着她的胸部,搓揉把玩着。「这可是你自己给我机会的。」他说。

    伊莲娜甩了甩身体,远离那个男人,男人也没有强求,迅速放开了手。前面的狱警只是回头等着,没有制止的意思,彷佛没看见刚才那明显的性骚扰似的。

    「我自己走。」伊莲娜说。

    刚才搓揉她胸部的男人双手举高,像是投降一样,伊莲娜护着自己的胸部,转身往上踏步。她满脑子都是恶心男人的触感,强忍着溢出的泪水,继续爬阶。前面的男人不疾不徐地往前走,三个人维持一贯的速度往上。

    终于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门前。这座城堡是石制的,用现代的技术在石头框上镶嵌了两扇门,其中一扇门上面写着典狱长室。门前有一个与城堡完全不相称的对讲机。

    「长官,犯人到了。」狱警说。

    「带她进来。」里面一道粗糙的声音说道,随即像是电响的声音,典狱长室的门微微开启。

    狱警门将门推开,带伊莲娜进去。

    典狱长是个年纪大约五十岁的老男人,他的长相带着慈祥与威严。如果不是在这个场景见面,伊莲娜会误以为他是个神父,而不是典狱长。他站在窗前,双手交握在背後,俯瞰着城堡的另一侧,想必是这座监狱的居住区。这里是一个起居室,後面摆放着看起来很古老的床,就是那种城堡里面会看见的,天花板上吊着布,床旁也挂着布幔,看起来很古典的床。岁月没有改变这里,伊莲娜看见床的旁边甚至是一个木座马桶,马桶下面只是放个盆子。看起来典狱长睡眠洗漱都在这里进行,而靠近伊莲娜的地方,则摆着一个四脚案桌。这个案桌就现代多了,是很常见的那种办公案桌。案桌上写着「克里布斯.温特」房间里还有好几个书柜,上面密密麻麻地各种纸张书卷,有的已经泛黄了,但被整理得很整齐。

    带路的狱警将一份牛皮纸袋文件放在典狱长桌前,另外一个狱警将门关上,接着,两个人站在门前,双手交握在背後,守着门。

    「这一份文件,」典狱长转头过来,看着伊莲娜。「决定了你要住在天堂还是地狱。」他淡淡地说。

    「我是冤枉的,我不应该在这里。」伊莲娜说。

    「我们国家的司法很公正,我相信经过一连串的蒐证与调查後,冤枉的机率已经非常低。」他用粗短的手指绕着牛皮纸袋上的绳子,把封口打开。「就算你是冤枉的,我也无法改变什麽。我的职责是关你,直到规定的时间才放你走。在佐维斯共和国,只要你有钱,不管你到底是杀人放火,只要付得起刑罚对应的数字,缴完费就没事了。」他抽出文件,详细审阅。「你在这里唯一的原因,」他看着伊莲娜。「只是因为你负担不了你的刑罚。」他说,「你没钱。」伊莲娜低下头来。克里布斯说的是对的。她没钱,而且她也不冤枉。她跟着朋友带着玩具枪去抢劫超商被捕。

    「我对人采取二分法。无心犯,住天堂,而故意犯,住地狱。」典狱长将文件放在桌子上敲一敲,使得纸张整齐後放进牛皮纸袋,同时说。「你是故意犯,不配拥有名字。1023764,把衣服脱了。」「你说什麽?」伊莲娜无法接受典狱长说的话。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他是来真的了。两个狱警从背後过来开始扯她的衣服。「你要干什麽?!」她挣扎而保护自己,抱着自己的胸部不断扭动着腰与踢脚。「1023764,监禁7年,褫夺公权7年。」典狱长拿出一个金属的物体,将手指穿过去并握紧,对着伊莲娜的肚子狠狠地一拳。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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