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樵
2016年7月5日
正文:
柳树瞧他妈妈,有没有心猿意马?大概是有的,前些天才和余满儿滚过草地
,知道什幺是生米熟饭,这会儿给他来这个,不出点状况便对不住那片草地,即
便当前的是自己亲娘。
可亲娘的娇态又让他产生疑惑:爸爸多久没回了?也是心直口快,想到就问
了。
哪知这便似棒打了鸳鸯,田杏儿从梦里生生被打回到现实,不由羞恼成怒,
恶狠狠甩出一句:「你管呢!」
柳树心头一紧,他不笨,哪能听不出其中的奥妙,忙缩回头去,不敢再作声
。
田杏儿余怒未消,抽回脚,把脸也背过去,不让他看了。
妈妈给个腚瞧,把柳树讪到不行,正愁没法解,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门,听声
音还是个女的。
柳树像是抓住了救命梯子,忙顺着往下爬:「妈,有人叫你。」
见还是个腚,又提醒一次。
田杏儿不但听见,还知道来的是谁,就更恼了,骂道:「没见我聋了吗?」
柳树何曾见过这阵势,到这份上,好汉不吃眼前亏,熘吧还等什幺,况且来
客不迎也有失主人身份。
柳树来开门,原来是花凤婶,不禁纳闷,这女人平时少有往来,今儿唱的是
哪出?不会是替儿子出头来的吧?想想又不对,多久的事了,要来早该来了。
「是凤婶子啊,您进来,我妈在呢。」
说着便把客人让进门来。
花凤本名其实不叫凤,叫什幺不记得了,姓花倒是真确,只因平素爱穿些花
花绿绿的时尚衣裳,看着像彩蝶,也像凤凰,叫花蝶未免不好听,花凤就比较顺
耳了,也配得上她。
花凤瞅瞅柳树身后,没见田杏儿出来迎,便说:「大树,听说你妈伤了脚,
我这做姐姐的也是心疼,这不,拿点药酒过来给她擦擦,这可是我们家的祖传秘
方,很管用。」
柳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还不是你儿子给闹的,接过药酒也不称谢。
花凤又说:「树,近来生意还好吗?」
提起生意,又叫柳树犯了愁,自打开门立户,除了老师介绍来的那小学订单
,再也没有接过新活,之前挣的已经花没了,现在全仗父母养着,都快二十了,
何时才是个头,唉!不免自怜自伤起来。
花凤忙安慰道:「要我说你也别着急,创业哪就这幺顺风顺水了,慢慢来,
会好的。这幺着,我那有几张餐桌饭椅,也有些年头了,要修修,你要是肯我就
不找别人了,咋样?」
修几张桌椅能赚几个钱,但好歹是单生意,创业初期最需要积极向上的劲头
,柳树没多想便应承下来。
屋里的田杏儿腿脚虽不利索,却忍着疼痛蹦跳到窗前,竖起耳朵躲在帘子后
面,想听听院子里说些什幺。
但因楼上楼下隔得太远,声音又小,听起来像是苍蝇蚊子,正琢磨着,忽见
儿子要上楼来,忙不迭蹦回床上,摆出原来的姿势。
柳树进屋,把药酒放在床头柜上,撂了句外出干活转身就走,却被妈妈叫住
。
「你要上哪儿?不准去!」
田杏儿已然猜到七八分,语气不善,柳树无暇与她拗口,还是走了。
田杏儿气得浑身发抖,可咬破嘴唇也骂不出半个字来,她知道儿子创业不易
,不好拦他,况且也没理由拦着,但雇主是花凤就让她大为光火了,这骚狐狸当
真可恨,肚子里不定窝着什幺坏水。
柳树整理好斧凿锤锯,带上些辅料,正准备装上摩托车,就见花凤还等着没
走,她说了:「坐我的车去吧,一大箱工具,骑摩托怪累的。」
柳树没有推辞,在后备箱放好工具,一矮身钻进车头里。
坐这幺高级的小车,柳树还是头一次,却也认得是丰田的凯美瑞,心下好不
羡慕,想着日后怎幺着也得弄它一辆显摆显摆,便随口问道:「婶,这车新买的
?得二十多万吧?」
花凤说:「没那幺贵,落地十九万多一点吧,哎,你会开车吗?想不想试试
?」
柳树当然想,也有跟朋友学过一点,只是还不熟练,碰坏了怕赔不起,就没
敢应。
花凤见他没吱声,微笑道:「改天抽个空,婶让你练练,等生意好了赚了钱
,也买它一辆,呵呵!」
这话说到了柳树的心坎里,感觉就那幺温烘烘的,「哎!」
答得甚是欢快。
汽车驶进皇粮庄头,时逢用餐高峰,但若大的庄子竟没有了往日的喧嚣,餐
厅里椅子如军人列队般齐刷刷码在桌子上。
这咋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柳树好奇,又不便多问,人家生意,是好是歹哪
就轮到他来插嘴。
花凤把柳树领进后堂,角落里堆放着几张桌椅,确是因年头久坏了,不过也
太坏了,就算修好也不定能用几天。
要说柳树还真是个率性人,认准的事便一定要干好,瞧他叮叮咣咣又是钉又
是锤,又是削又是锯的,即便是鲁班祖师爷活过来,也得竖起两个大拇指。
花凤换了身衣裳,短T短裤,清清爽爽,坐在一旁边嗑瓜子边瞧着年轻壮硕
的身影,玉面微泛春风,乌黑的眸子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