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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呢。我儿子把钱全给我花,我才不管是谁养着他。我现在就指望你肚里这一个……”

    “砰砰。”

    传来两声敲门,门口有人高声道:“是给你们送信的,你们家有个姓林的么?开开门,给你们的信!”

    姓林的?陈岁寒疑惑地去开门。

    接过那封信,上面果然写着给林氏。陈岁寒有些不解,林淑巧向来闭门不出,什么人会给她写信?

    林淑巧接了他递来的信,自己也好奇得很。她拆开来看,信里还夹着另一封信,另有一张写给她的纸条。这张纸条像是特意为她写的一样,用字都很简单,她全都能读懂。

    读完信上的内容,她眉头紧蹙,把那几张纸折好,对陈岁寒说:“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两三个时辰,晚饭让娴儿做吧。”

    “谁写的?写的什么?”陈岁寒伸出手去,意思是让她把信给他看。

    然而林淑巧却道:“信上写了,不能同你说,不能给你看。”

    “什么?谁会写这种东西?写给妻子的信,不能给丈夫看?”陈岁寒有些生气。

    林淑巧没理他,披上一件斗篷遮盖鼓起的肚子,便出门了。

    城里卖首饰的翠云楼,很多宫里的小太监采买都会去那里。等上一等,总会有认识的人。

    *

    秋末冬初,天黑得早,酉时刚过,未央宫里便已经点上灯了。

    桌上摆了梁焕今日的晚饭,他盯着那些菜看来看去,是有些饿了,就是懒得吃。

    想吃豆花了……

    可是做豆花要提前泡豆子,现在要也没有。

    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这些日子里反复出现,他往往不敢深想,只是一味地躲避,让自己去看看奏折什么的,假装它不存在。

    而今天,他却问了一句:“卢隐,派去察多的人有消息了吗?”

    卢隐站在门口回道:“还没找到您说的地方。”

    梁焕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去看奏折吧。

    拿起一摞奏折最上面的一本,没人帮他看,梁焕就自己一句句地读。读了好久他才看懂,是户部的徐变拟了管制农具的方案让他审核。

    这件事一开始也是他提的……

    他气恼地把奏折摔回去,不行,什么一年两年的,这样下去人会疯的。

    梁焕颓丧地趴在桌子上,感到有些迷茫。

    这时又听见卢隐的通报:“皇后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吧。”梁焕根本没力气细想,谁要来,那就来吧。

    吴镜快步踏入未央宫,来到梁焕面前,也不坐,只是把一封折起来的信放在桌子上,沉声道:“这东西辗转了许多人才到我手上,我以为是给我的,就拆开看了。看完才知道其实是给你,亲手送过来我才放心,你自己看吧。我看完就忘了,不知道写的什么。”

    说完,她转身便走。

    梁焕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下头去拆信。

    读着读着,他先是渐渐笑开,笑了一会儿,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他用手指触摸纸上的字迹,又将信纸按在胸口上,仰着头闭了闭眼,轻声念着:“感谢上天,感谢神佛……”

    “卢隐,你去跟林丞相说,朕又要出门了。然后去找禁军统领,让他挑二十个身手好的人,今晚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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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怀远一个县,半个都是湖,是塞北难得的景象。最大的湖因为长着大片荷花,所以又叫荷花湖。

    从来到怀远县开始,于问荆每天白天都要到湖边的石头上坐着。她总能想起二十年之前,他们一家四口总是来湖边看荷花。她带着两个孩子摘莲蓬,只有几岁的陈述之最喜欢钻进湖里玩水,被他爹发现就会罚他站在岸边背《爱莲说》。

    荷花但余枯茎,她心中颇多感慨。

    一队人马来到怀远县外,梁焕让其余人在外面等着,自己策马入城。他问了荷花湖的方向,绕着湖找了半圈,看见有个年长的女子坐在湖边。

    他跨下马,远远地叫她:“请问可是于……于大夫?”

    于问荆转头,望着这个身形高大、容貌疏朗的男子,“是我。”

    她看见面前这人绽开一个笑,亲切道:“是您往京城传的信吧?我是陈行离的朋友,我姓林,信上说来这里找您,让您帮着带路。”

    “陈行离?”

    “陈述之。”

    于问荆想想也是,自己离开时他才十三岁,当时还没有取字。

    “我的人都在城外,带了二十个,应该够了。您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

    “有什么凭据么?可别认错了。”于问荆挑了挑眉。

    梁焕一愣,这还要凭据?他想了想,从怀里摸出那封信给她看,“这是他写的,应该是您让人传过来的,他的字您总认得吧?”

    于问荆展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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