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宵零梦-第十七年夏-盛夏之至(其二)

    2022年4月26日

    不知怎么,凛宸的手机再也打不通了,每次打过去,电话那头都只是机械的女音一遍遍重复着「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对于小凌来说,日子一天比一天漫长,在凛宸离开之前,他从未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需要他。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用远不及凛宸的假阴茎狠狠的插着自己饥渴而湿润的嫩菊,松软的龟头无力地撞击着自己渴望着爱人的后庭,在勉强得到满足之后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对凛宸的需求远不止身体,或者说,是凌驾于肉欲上的灵肉之欢,是突破淫荡极限的热辣冲刺,而这些,刺激的影片带不来,逼真的玩具带不来,甚至是自己脑海里的虚影,也带不来。

    除了凛宸,谁也无法带给小凌极速冲刺的被征服快感,这几天的小凌几乎无法集中精力,没有头绪的思念与牵动柔肠的记挂更是让小凌不停地关心着凛宸的状态,小凌彷佛在深空幽谷中的一根钢丝间前行,两边,都是心间巨大空洞。

    「希望这次只是一个意外。」

    小凌的班主任把小凌叫进办公室,长谈了一次。

    离开凛宸的小凌就像失掉了主心骨,终日被巨大的焦虑感和落差感包围的小凌再一次年级小考中失利,一下到了一百名以外。

    「我能理解你升入高三时的心情,一定努力。」

    长谈的最后班主任表达了她对小凌的期望,希望小凌再接再厉。

    傍晚,隔着天台厚重的门,小凌伏在门上,「听」

    着那边辉煌的落日余晖,洒落的阳光好像一颗颗凝结着凛宸与小凌过去的结晶,一片片洒在小凌的心里。

    「永远不要忘记。」

    小凌猛然挣开眼睛「永远不要忘记。」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联系我。」

    可是已经联系不到凛宸了啊。

    小凌背靠门板,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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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凌的钢琴选拔也不出意外地也落了选。

    这倒不完全是因为小凌的分心,更多的其实是上下其手的人为操作。

    参与选拔的人员里有一个人,那个人,是遇见凛宸那天追逐小凌的胖子。

    「请问,石老师,我有什么不足之处吗?我这次的面试虽然弹的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恁怎么能让一个出了两次错误的人排在我的前面?」

    面对石老师的不公,小凌大胆地据理力争,事后小凌自己想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因为石老师为达目的实施的手段和提出的要求,儿时因为自己的勇敢和敏锐——自己到底被凛宸改变了,至少他再也不是从前懦弱而胆怯的他了。

    可是小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毕竟石老师提出的要求并非明目张胆的强暴,而坚持考上那所音乐学院是小凌一直以来坚持很多事情的原因,这件事他甚至从来没跟凛宸说过——他参加选拔的音乐学院是邻家哥哥所任教的学院,他想考到那里,就是为了延续在那位哥哥身边至少三年的时光。

    想到这里小凌脑子变得很乱,他不知道是爱着邻家哥哥还是包括邻家哥哥在内的男性,甚至分不清楚他究竟爱的是凛宸还是邻家哥哥,虽然凛宸给予了小凌从未经历过的快感与销魂,但自始至终的凛宸总像一个邻家哥哥的替代品,或许就是那抹过去的影子让小凌看见了自己爱的延续吧。

    无论如何,是考上那所学院的念想支撑着小凌走到现在,而放弃自己用全部坚持和希望凝成的念头往往是世界上最难的事。

    小凌的意识逐渐模煳,模煳,他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了,石老师已经将他微隆的胸膛蹂躏红肿,他的泪水从无神的眼睛里慢慢流了出来,他就像那天一样捂着同样残缺的白色长裙遮蔽着身体,紧紧蜷缩在角落里。

    那一刹那,小凌担心自己的贞操再也不属于凛宸。

    如果再选一次,他还是会为了心里的希望坚持自己的路,但他不会再向潜规则妥协一步,他不会再相信石老师在要求他像那天一样女装弹奏《致爱丽丝》时不会对他施暴,他会完全通过考试升入一所很好的大学,之后一定会跟凛宸在一起。

    石老师肥胖的裸体令人心寒,而他狰狞的笑让小凌心灰意冷。

    「凛宸,如果再来一次,再给我一次机会。」

    就在小凌准备好了解生命以永远保持自己的清白时,警察闯进了潮湿昏暗的房间内,他们逮捕了石老师,不久,石老师因被查出有同样性质的前科,被判了十年刑。

    之后小凌每一次问到凛宸这件事与凛宸有什么关系,凛宸总是笑着摇头「命中注定,我有你。」

    而那时凛宸的笑容,自信中透着淡淡的狡黠自信,还有那难以言说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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