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花(04)

    2022年5月20日

    该死,她根本睡不着!

    船舱裡只有一张双人床,她要了靠牆的位置,让盖伦睡中间作为妻子和同事之间的屏障,很明显─这也是唯一的选择。躺下没多久,两个男生就开始打呼了。令她痛苦的不只是他们迭加的鼾声和汗臭味,还有船舱裡的温度。

    为了节省燃料,他们晚上选了个岛礁附近泊好船后,马达就关闭了。只剩下船桅上一盏警示灯靠着蓄电池支撑,当然只能放弃空调。两个男人还好,靠着舷窗吹进来的一点微风,穿条四角裤也还睡得着。

    但她在家裡习惯了睡觉不穿内衣。现在多了一个托尼,别说上空,就连穿内衣睡都不可能。或许盖伦不介意,但她实在不想在讨厌鬼面前展示她的内在美,只好继续穿她不透气的泳衣。后果就是,那个原本就敏感的部位现在又闷又热浸泡在汗水裡,简直让她快疯了。

    洁西卡辗转难眠不知道多久,终于决定放弃了。继续这样躺下去,明天她娇嫩的乳房一定满是红疹。算了!不睡了!虽然气恼,但她不愿惊扰丈夫的睡眠,悄悄的滑下床,安安静静的离开了舱房。

    棕熊正坐在沙发上抽菸,注意着海面上的动静,看到她出现似乎不是很意外。”太热了,睡不着?””嗯─”她点点头,在他身旁坐下,甲板上的确比较凉快一点。”介意吗?”他把抽到一半的香菸夹在手指裡,考虑要不要扔掉。

    她摇了摇头。”我爸也抽菸,习惯了─。有什么喝的吗?”

    棕熊从沙发底下掏出一瓶啤酒和两个塑胶杯,倒了一杯给她。她这才发现棕熊身上也只有一件四角裤,急忙转头看了一眼上层的船桥。”没事,他们都睡了─”

    洁西卡点了点头,忽然又意识到有些好笑,本来就寝时间男人穿条四角裤在外面活动再正常不过,何况是在海上。这样顾虑别人的眼光,好像他们打算做点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一样。为了掩饰尴尬,她慌忙地把整杯冰凉的啤酒倒进嘴裡,速度太快了,她立刻被呛到,咳个不停─

    熊掌伸过来拍着她的背。”慢一点,这不是shot杯。””我太渴了─”她边咳边解释着。”喔?是吗?需要我去把托尼扛出来吗?”

    她想了半天才懂,棕熊故意误解「渴」这个单字的另一层意思─。她笑着拍了一巴掌回去,却被棕熊下意识反射动作,一把握在手心裡。他的熊掌显得她的手好小好柔弱,她慌慌张张地抽了回去。”看来─有人心情好多了─”她只能用这个方式解读。”嗯,来到这裡真的好多了。哎─或许感情这种事,就像─”他把两人的杯子补满,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一道疤。”经历多了,就不觉得痛了─””是吗?那再咬一口试试─”她开玩笑般的张嘴靠了过去,他没躲,她嘴巴撞了上去,忍不住轻轻地咬了一口。”怎样?痛吗?”

    他笑了。”你都这么咬盖伦的吗?””你见过他身上有伤吗?”她只好回击。”谁知道,也许咬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对话似乎有些失控,她想要停下来,以前她绝不会这样做,何况她的丈夫就在身后的船舱裡。不对,就算盖伦不在身边,她也不会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

    难道─真的是山羊花?的确,她太蠢了,表征法则未必就是迷信邪说,全世界有几十万种植物,不用造物主,也有可能会出现某种巧合。一定是山羊花,要不然─她两腿之间不可能为了另一个男人湿成这样,他甚至都没对她做什么。

    就放纵一次吧,她想,只是聊天。”我们─他很少要求我─”

    欧文想了想。”嗯─看得出来─””怎么说?””他不像是那种喜欢支配的男人─””支配?”

    他想了一下。”我不知道要如何解释─这有很多面向─””所以─你喜欢─是吗?”

    他不否认的点了点头。

    安静了好久,她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讶,但似乎又没那么多。欧文的外表和体形,当然还有他的性格。她忽然明白,棕熊在床上会是什么模样,这其实不难想像。很粗野、很霸道,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性爱模式,盖伦─还有婚前那两个男友,对她都是百般温柔,她想着自己如果被压在床上─被男人尽情的蹂躏、摧残。她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好热,我去冲个澡好了─”她感觉自己的脸颊烧得通红。”马达关了,莲蓬头没水─”他提醒她,又指了指船舷外面:”如果你想泡个澡倒是可以─”

    月光下,碧波万顷,虽然诱人,但她不确定水裡会有什么。”放心,这裡没什么东西会伤害你。要不─我陪你下去?”

    太棒了,有棕熊在,就算出现大白鲨也不用怕。尤其是看到他跑去驾驶舱外面拆了个救生圈下来,让她觉得更放心了。只是她跟着棕熊走下舷梯到达戏水平台后,却见他背转身弯腰脱掉内裤,露出光熘熘的屁股,她不禁吃惊的「呃─」了一声。”你等等想穿着湿透的比基尼睡觉吗?─放心─你先下去。我不会偷看你─”

    她不能不承认他说的对。擦干身体容易,但比基尼湿了,她总不能摸黑去行李箱裡找替换的,尤其船舱空间并不大,为了空出床铺,他们的行李箱现在全迭在角落裡。除了裸泳,似乎真的没有别的选择。看着他背对着一丝不挂地站在那裡,她咬了咬牙,也把身上的几件衣物全脱了,绑在舷梯上,抱着救生圈,滑进水裡。

    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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