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08)

    2023年6月8日

    第八章

    开车回家的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白颖突然转头对我说:「老公,陪我去公园走走。」

    正在开车的我随口问了句,「晚上去公园?」

    「去个没人的地方就行。」

    白颖有些心不在焉。

    我看了她一眼,将车转向公园的方向。

    现在时间并不算晚,公园里三三俩俩还是有些游人。

    白颖挽着我的手在公园石子路上漫步,看起来就像一对小情侣。

    我们俩个慢慢向公园中心走去,周围渐渐安静,在两盏路灯中间的昏暗处,白颖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我:「老公,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长沙的时候,我发现咱们两家上一代还有些渊源。至于你看过心理医生的事,是其他人说的。」

    我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回答。

    白颖没有追问是谁告诉了我,咬了咬下唇,开始说起十五岁的‘那件事’。

    她的版本比起岳父的讲述更为详细。

    包括从家里跑了出来,慌不择路之下在附近房间躲着,心中害怕,又累又饿,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的那一段。

    「后来,我治疗了大半年。」

    刚刚的那段叙述有些过于沉重,白颖故意换上了相对轻松的口吻,「你知道吗,以前我妈对我可严了,我从小就有点怕她。这件事之后她就像换了个人,从后妈变成了亲妈。反而是我爸…」

    话没说完,白颖意识到现在提起岳父容易让我产生误会,便没有再继续。

    「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你。」

    说完,白颖贴上我的胸口,双手环抱着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也回抱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事情都过去了,你不是也知道我的事吗。对了,刚刚你在外面偷听,别以为我不知道。」

    怀中的佳人的小脑袋在我的衣服上蹭了蹭,略微缓解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白颖的脑袋离开了我的胸口,问出了那个问题:「泰国的‘小丑’是不是你?」

    白颖看向我的时候,我也在低头看着她,我没有犹豫:「是。」

    「你好像知道我会问?」

    白颖略带意外的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你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白颖的脸颊再次贴上我的胸口:「上次在酒店。」

    「嗯,从泰国回来才多久,你怎么会想到和我玩什么变态迷奸。」

    「还有吗?」

    白颖追问道。

    「更早的那次‘惊喜’,在餐厅说的那些话,回家之后的新花样。虽然你也说想改变,想要更多激情,但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们就这么抱着,等了一会儿,白颖开始讲从她的角度讲述那场强暴秀。

    「…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小丑’已经走了。」

    说到‘小丑’的时候,她又看了看我,「我最后一次被‘他’内射在身体里的感觉还没消退,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过保存证据并报警,但那是在国外,一旦报警会发生什么事没人知道。我也想过打电话告诉你,但我说不出口。后来我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我,想到你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回来。我不敢想象你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怎么做。我想到之前看过的新闻,妻子被强暴后,丈夫对她的态度大变,我们会不会也这样,我不敢再想下去。想到这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有个模模煳煳的想法,要不要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包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钱,拿了就拿了。你还有几个小时才会回来,我有时间清理完所有的痕迹,等你回来我就找个理由和你离开芭提雅。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挥之不去,我没有多少时间犹豫,一咬牙就这么做了。你回来后,我也有那么一瞬间想和你坦白,

    但看着你盯着我的眼神,我害怕了,而且我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要清理现场…等你看到视频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完全想不到怎么和你说。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到浴室里洗澡,我洗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洗一边后悔没有直接对你坦白。再后来,你拿着背包回来,看到那个眼罩的时候我就知道已经晚了,你什么都知道了…」

    我轻轻的抚摸着白颖的秀发。

    当时我计划的这场强暴秀,主要还是基于‘原来’的轨迹上,白颖选择听从李萱诗的建议对我和岳父母隐瞒被郝老狗强暴的事,然后就是一步步的将错就错,直至最后事发。

    白颖口述的内容也印证了我事后的推演,她不愿意报警,也没对我说有她的顾虑。

    虽然对她的选择有所预期,可当时白颖真的选择不说的时候我还是挺失望的。

    勒索视频被我发现后,她的失态也并非作伪,混合着后悔与迷惘,最后不知所措。

    等我拿着背包回来的时候她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也是相同的缘故。

    白颖抬起头,继续说道:「老公,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解释。但我真的没法说出口。其实从你回来之后,我最担心的还有一件事,当时时间太紧,我没有机会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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