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在火红的年代(续)

    2023年6月25日

    缚凤四郎比我年长10岁。是我的异父异母的哥哥。至于为什么四郎反而比太郎要年长10岁呢?那时因为缚凤四郎一定要比太郎年长10岁,否则他就不可能经历文化大革命那个火红的年代,就不可能有这个故事了。还因他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为了故事叙述的方便,我将第一人称“我”代入缚凤四郎,下面的“我”不再是缚凤太郎了。

    21世纪,我在一家大公司做办公室主管。所谓主管就是什么都不会干,因为什么都不会就不可能干具体的工作,也因为什么都不会干,领导就不让我干了。只让我干干力所能及的工作:如在餐单后面写上“同意报帐”的字样,再就是签上“缚凤四郎”几个字。“缚凤四郎”四个字,我还是会写的,而且还写的不错。力所能及的工作还包括上传下达,陪领导喝酒等等。所以每天的工作安排是上午去开会,下午回来传达,晚上陪领导喝酒。这些事情不可让搞具体工作的人去干。文件规定:会议一定要处级以上管理人员参加,所以领导把缚凤四郎提拔为处级领导干部,以适应开会的工作需要,还有就是领导不屑与搞具体工作的同志一起喝酒。

    这天,缚凤四郎一觉醒来,头痛得好像脑浆从耳朵孔流出来,口腔里还残留着昨天晚上所喝的五粮液的臭味。别看缚凤四郎开会发言条理紊乱,但喝的醉醺醺之后却能口若悬河一泻千里(又吐又拉)。还别说,这份差事真不好受,天天如此,简直是在玩命呢。

    哎呀不好,今天开会要迟到。我心里一急,肚子就叽里咕噜叫起来,扛不住,跑警报似的冲进茅坑。

    正脸红耳赤之际,腰间又叽里咕噜响起来,这回却是手机在叫。赶忙拿起手机一看,电话号码很陌生,于是拿起大老爷们的口气:“哪位啊-啊?"那边传来一个铃般清脆的女人声音:“色狼,你好吗?”。

    我一楞,想:"哟!多么熟悉的声音,依稀记得叫我色狼的人,曾经是一个很亲的人!”但此时缚凤四郎脑袋如一罐浆糊,依然是糊里糊涂的。

    没容我多想,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冷笑:“哼哼,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真是人一阔就变脸,现在当大主管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敢这么放肆叫你色狼的?”

    "大红枣儿!”我心猛地一惊,脑海里闪电似地掠过她被我五花大绑的图像。说话马上变了亲热的口气:“哎哟哟,是你呀,真的对不起,20年了,都没有给我个信儿,怎会想到会是你给我来电话呀。”

    互相问候后,我说,老毛可好吧?

    "咳,别提了,那个“无用”,有时间再给你慢慢聊。你有时间吗?我现在在白天鹅宾馆喝茶,你能来吗?我们就靠江边的位置。”

    "我们?还有谁啊?”我心里咕噜了一下,但马上忙不迭说:“有有有,这么多年了,无论天大的事情,能比我们想见的事情要大吗?我这就马上赶来。”

    说也奇怪,接到大红枣儿的电话后,我从头到肚子都好了,我急忙把吃喝拉撒睡人生五件最有意义的事情之一的事情办好,梳洗干净,换上一套我衣柜里最高档的西装——平常不是重大的礼仪活动,我都不舍得穿,急急忙忙到车场开车赶去约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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