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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审查。罗啸让小雪到四海卧底是个人行为,居然连申报材料都没有,小雪更加难以澄清自己的清白。

    "我参加过一次谈话,询问过她整个卧底过程,你要听吗?"那个主任道。

    "要听。"关于小雪的一切我当然想知道。

    主任开始说了起来:"那是在晚上,她看上去有些憔悴,当时我让她把卧底的整个过程详详细细的说一遍。她说,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还要说吗?我说当然要说了。她说,第一个晚上到邓奇的别墅,但他是个性无能者。我问,那他没和你做爱吗?她说,有。我问,是怎么做的?她说用一根水晶棒插入她的身体。

    我说,你去之前是不是处女?她说是的。

    我让她详细说说那天的整个过程,和交谈了些什么。她把能回忆起的对话都说了,还说邓奇先吻了她,再脱掉她的衣服,还吻她的脚,接着又搬出一张奇怪的椅子,就在这张椅子上,她被水晶棒捅破了处女膜,这根水晶棒是空心的,上面还有洞,她的血通过那洞流到邓奇的生殖器上,邓奇还让她把生殖器上的血都舔干净,最后还用那根水晶棒捅进她的肛门,她痛极了。"

    我猛地站了起来,冲向洗手间,只要再多呆一秒钟,我的拳头就会不受控制地挥向那个主任胖胖的脸。在说这段话时,我看到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欲火。我脑海中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美丽圣洁如天使般的卧底女警,带着满身伤痕和屈辱回来了,迎接她的不是掌声,不是鲜花,更不是勋章,而是怀疑、猜测和审问。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侧着的脸美得令人心碎,她讲述着怎么被脱掉衣服,怎么被摸着身体,怎么失去童贞。在她不远处坐着的穿着制服的男人,脸上挂着猥亵的笑容,不厌其烦地询问每一个细节,他们的目光不会只留在她的脸上,更多时候会看着高耸的乳房,从裙子下裸露出的小腿......听主任讲,小雪已经不止一次讲述卧底的经过,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挂着猥亵的笑容,但至少他是。

    我用凉水冲了脸,才回到了座位。我问他是否可以给我一份谈话记录,主任面露难色,说这是绝密材料,说说可以,但拿出来万万不行。我暗示可以出很多钱,但他还是摇头,有时钱也不是完全万能的。更何况才见面他也不会信任我。

    我只得让他继续说,也许主任察觉到我的情绪有些不对头,后面就讲得相当简单,但我依然听着揪心。

    听着他的话,我仿佛看到被四个黑人紧紧夹着的小雪,巨大的肉棒同时刺入她的阴道与肛门;百人面前的性交表演,白痴紧咬小雪的乳房,老叫化和长满脓疮的男人的肉棒插入她的身体;镜子背后邪恶的眼睛,还有满是牙印的乳房、撕裂的肛门、流血的花唇、扭动的背脊线条写着"痛苦"、胸腹间大大的"女警"字样、满是泪水的俏脸、涂着豆蔻红的足趾......所有的一切在我眼前化成光怪陆离的画面,我不能说话,不能呼吸,甚至不能动弹。

    听完了主任的话,隔了很久我才问道:"她现在在哪里?"无论她在哪里,无论花多大代价,我一定要见到她,我要紧紧抱着她,大声告诉她:我爱你,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主任告诉我,因为最后实在查不出什么,这个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罗啸既没有定他的罪,也没有作烈士处理,一切低调。既然罗啸之死没有定性,小雪的问题也变成了一笔糊涂帐,最后市里有个领导发话,说她哪里来就让她回哪里去好了。小雪在三天前离开了深圳。

    原来小雪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之前她被审查,不能来找我,能理解。但既然案子结了,她为什么在离开前都不来见我一面?为什么?是她不再爱我了?还是有其它原因?

    即然小雪走了,我和主任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起身告辞,在我离开座位时,主任道:"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我问道。

    "林小雪怀孕了。"主任道。

    我身体摇了摇,象喝醉酒的人般有些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茶楼。

    此时,我凝望着夜景,仿佛看到了小雪,她的神情似喜似忧,缥缈得难以捉摸,但她那如冰山雪峰般的气质却永远不会改变,她永远是我心中的天使。

    一阵燥热,我大吼道:"李秘书!"一个精干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给我订明天到雅安的机票,越早越好!"

    "可明天约好和市政府有一个项目要谈。"李秘书面露难色。

    "什么狗屁项目,叫其它人去谈,现在给我去订票,听到没有!"我几乎是吼着道。

    "是,是,"李秘书连连应答,"不过雅安好象没有机场,只有到成都。"

    "成都就成都,哪里最靠近雅安就去哪里,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我又吼道。李秘书退出房间。

    夜空中的小雪还在,她离我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我张开手臂,大声叫道:"小雪,我来了!"

    一个故事结束了,而另一个故事刚刚开始,这就是人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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