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

都如过往般。

  就像是旅行归来……

  ……的确,真的是这样!

  熟悉的地板磁砖、皮制沙发、整齐乾净的茶几,不由得一阵轻松,很惬意地
叹气,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极为自然。

  接下来,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然后整顿一下这次外出的事物,好像周末的
下午,把生活的重心回归平凡,准备迎接下一周新的开始。

  而在我整理的途中,义和贴心地准备两杯饮品(冰箱的绿茶),放置到茶几
上,打算与我共享。他对着告个段落的我,温柔地说:

  「辛苦了。来喝点东西吧……」

  但老公的这句话,让我原本平静下来的思绪。在这一刻,又再次爆发。

  「…老公,我很抱歉。」

  站在他面前,我支支吾吾地冒出这句话来。

  其实,我们都有一种默契,刻意不想去碰这个话题。而是等到适合的时间,
再次讨论。可是,我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又把这种心绪表达出来。

  义和愣了一下,然后理解地回答说:「为什么要道歉呢?该说对不起的人,
其实是我。」

  随之,整个客厅静谧起来。我们皆认为事态会如此演变,是自己的错误,争
相与对方表达亏欠。

  「不…对不起…」我固执地摇头,又说:「…我堕落了,就在你的面前。还
发现……从那时候开始,我已经回不去我过往的自己……」

  霎时间,义和打断我的话语,问说:「过去的你……『像样』的人妻吗?」

  他特别强调「像样」两个字,反而让我揪心的难受。我皱眉不解,听得出来
他对我顺服的态度,其实并不喜欢。倒是对此时的我,随时随地都会浮出渴望的
神情,似乎我散发着某种不知名的香味,深深地诱惑他。

  「…不好吗?」我反问。

  老公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拿起饮品啜饮一口后,才缓慢地说:

  「总觉得……不像真正的你。」

  「真正的我…」我舔了下有点乾涩的嘴唇,「…是像现在的我吗?还是…在
『Cage』里,那个放荡不伦的我……?」

  「有差别吗?」他嘴角勾起浅浅地微笑,「你,就是你自己,不是别人……

  明白吗?美由子。「

  「我?不是别人……」

  我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又听见老公继续说:「你没有必要因为结婚后,就
抛弃真实的自己,而伪装成我的妻子,世俗社会中建构的理想太太。我喜欢的是
最真正的你,而并非那位顺从的人妻──美由子!」

  感觉得出来,义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他最喜爱毫
无伪装的我,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的虚假,表达纯粹的自己。

  霎时间,被庞大的记忆洪水给淹没。回想起老公那么执着的对待自己,保有
自己的一切,那份爱情与感谢涌上心头,却因为现实的环境,让自己逐渐变为虚
假的实体,「像样」的人妻。

  「所以……当我知道你与森相遇后,我发现到某种奇妙的改变正在产生。超
乎我预料,你们的碰面会激发出如此的火花。特别是我去找森后,从他的口中知
道你对性虐的喜爱与癡迷。当下,我做出一个决定──」

  义和诚挚地凝视我,坚定的说:

  「我,要找回真正的你!」

  我一阵愕然,也同时明白,我……或许就在等这一刻的到来。我与森的相遇,
偷窥他和葵姊的淫戏,其实就是唤醒我的契机。而「金丝雀」那晚舞台上的激情
放纵,就是松动我道德牢笼的约束,直到后来在「鸟笼」被葵姐给玩弄、让森给
调教,最后与义和在性虐之下的交合……

  让真正的我,终於回来了!

  此时,终於能够放下心中的那分根深蒂固的执念,彻底地摆脱过去,迈向新
的人生。

  ……既然我已经不伦。那么,从此时开始,我就成为个「像样」的不伦人妻
吧!

  我的脑袋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谢……」

  想开口说话,却被义和给阻止说:

  「不用说,我都知道。」

  义和灿烂地笑着,我也莞尔一笑,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他马上意会地举起
他的杯子。杯缘轻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硄!

  接着,乾杯的我们,咕噜咕噜地把里面的绿茶给喝下口,享受着冰凉的液体
经由食道流入胃的感觉。

  ……很舒服,很美好。

  随后,我坐到沙发上,依偎着他。

  周围十分宁静,彷彿能听着不知名的鸟儿的叫声。如此舒服的午后,在稍显
昏暗的客厅里,悄悄地飘散起浓厚的春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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