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下的怀孕贱母猪们(07)

    作者:风和日丽(Julia)

    2018 / 7 / 27

    在说下去那天晚上、熟母妻版本的「残废澡」

    洗完之后的故事前,先让Julia说说一个故事,一个有应公祠的祠祝老

    伯告诉我、有关于「前世因,后世果」

    的故事。

    日据(治)时代,一个台中的大商人北上台北做生意,他聪明又有经商本事

    ,很快的、就在台北找到了赚钱的门道,却也意外深陷在某家艺旦间、一个有别

    家乡纯朴村里的温柔乡裡。

    一个月、两个月…几个月过去,大商人回家乡的次数少了,他留在家乡的「

    大某」(台语:大老婆)、「细姨」(小老婆)和几个子女,也渐渐的被他给遗

    忘。

    他贪恋艺旦间裡的几个艺旦的美色,而艺旦们则贪图他腰缠万贯的钱财,而

    这样一拍即合的各取所需关係,却也是开启一桩谋财害命阴谋的因果循环。

    一场鸿门宴,大商人被刻意灌酒灌到了酩酊大醉,五个艺旦和一个艺旦间的

    「龟公」,再合力在醉晕的大商人身上、捅出了几个要命的伤口,并且血流不止。

    一人捅出一道伤痕,凶器是髮簪、鑽子、钢针一类细小的尖刺锐器;于是,

    大商人成了死人一具,荒郊野岭便是大商人躺在板车上、最后在人世间出现的去

    处。

    艺旦们和「龟公」、甚至在大商人的身体上淋上了煤油和一把火烧开,这正

    是所谓的「毁尸灭迹」;但有应公祖的不忍,就在于大商人当时并未死透、仍然

    还是活人一个,虽然也是奄奄一息的半死状态。

    被淋油点火烧死、被活埋窒息而死、被刺伤血流不止致死,哪个死法比较痛

    苦?那个死在百馀年前的大商人,似乎都体会过了一遍、一回回游走过生死边缘。

    之后,艺旦们和「龟公」

    瓜分了大商人的钱财,也各有婚嫁生活,但或许因为自知罪恶,她们变得乐

    善好施、做了不少好事助人救急,善恶相抵,晚年倒也得以善终在台湾光复之后

    的好几年,平安的度过了战争(二次大战)和瘟疫、飢荒的折磨。

    但大商人留在台中家乡的家眷,就没这样的选择和好运。

    大商人当时被判定生死不明的失踪后,同姓亲族便霸佔了他的财产房舍;「

    细姨」

    跟着出走,「大某」

    就带着所有子女颠沛流离,饿死、病死皆有之;最后,自悬在一棵树上的死

    去,则是对那位「大某」

    最仁慈的一种解脱。

    这是一个似乎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故事,但听着有应公祠的祠祝老伯娓娓道来

    、其实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连跟有应公祖上香还愿时、几炷烧的香都还没有烧

    尽,但却让Julia和其他几个姊妹淘们、当下听的是面面相觑和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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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们知道祠祝老伯不会平白没事、对我们说上一个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所以,我们大着胆子问了祠祝老伯、这个故事…是有应公祖有什么「指示」?「说什么「指示」

    不敢,只是有应公祖对妳们的关係很有兴趣,祂了解后,也想让妳们知道、

    自己「前世种的因,后世得的果」

    的关联,应该就是佛家的和尚在说的「因果轮迴」、「福报和业报」

    的那么一回事…」,这是有应公祖的「大智慧」

    显现,更是Julia对自己和我家达爸、何以有这么一段纠缠不清的情感

    关係的一个答桉。

    原来,百馀年前,我们几个女生大人和小赵这个男人,就是这个故事裡的艺

    旦们和「龟公」

    的角色,为了钱财、甚而不惜铤而走险的合谋人命。

    而百馀年后的现在,大商人成了我家达爸-玄之又玄的证明,就是他一沾酒

    就会全身火红发烫,还有身上六处明显黑痣的隐隐作痛,都呼应了当初被火烧焚

    身之痛、利器杀身之恨的血泪斑斑。

    我们听了都无语以对,因为当天我家达爸、并没跟我们一起去有应公祠还愿

    ,人不在,我家和祠祝老伯也不相熟识,更别说连我们也不见得清楚的黑痣、酒

    醉身体变化的这些事,本身几乎就是一桩秘密。

    只见有应公祠的祠祝老伯也说了、那是业力果报的痕迹,穿越了生死轮迴、

    也要在「这一世人」(台语:这辈子)讨回个公道,化成一种永铭在心的无形印

    记。

    但更令人不寒而慄的说法,代表有应公祖「显灵验」

    的祠祝老伯,则说得云澹风轻。

    原来,我们肚子裡的孩子,不只是我们几个女生大人甜蜜的负担,而是当年

    大商人家、那些还来不及长大成人的短暂生命,今生今世和我们之间的恩仇两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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