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粉奇谭(2)

为你好,休要不识抬举!忸忸怩怩,作这等张致!你小小年就会汉,既问成罪,还装甚么清?这样歹女子,就与你个手,也不为罪过!”登时唤来几个禁卒,道:“这个问了剐的,甚不老实,时时哭闹喊冤,搅得不得安。”拿到个空,要刑打她。

    秀分付过禁卒,将荷衣服尽剥了,连裹脚也去个净。将绳子兜盘住,穿到两边臂膊,单缚住两个,吊在梁。离寸,止脚尖落。荷无寸遮盖,赤身体,羞得没躲藏。到此位,身无,只得闭着睛,随她怎的。

    秀骂道:“好!好!我有心善待你,担着系,与你松放手脚,不教你受苦,又用好调养身子。你这小,竟无毫报答之意。这样货,不打你那怕!”提起皮鞭,气就打了。可怜荷,手是吊住的,脚只得。打鞭转转,滴溜溜转个不歇。正是:

    似铁非为铁,刑如炉却是炉。

    荷不能,求无术,哀告道:“,打不得了,待了罢。”秀道:“咦,你倒想着哩,我且打你个要。”又气打了皮鞭。荷心胆俱碎,道:“,真打不得了,你饶了罢。”秀道:“我正打你个要饶。”又是皮鞭。

    这番荷气都要接不来了,道:“,真正打不得了!如今要,要,要接客,也愿接客了。”说着打两个旋,脚连几搓,尽散,口沫吐。秀看见那个模样,也怕弄了,便应道:“你若骗我,再要作怪,我只你!”这才将她放回。

    隔挪到,与她些胭,教她妆扮起来;又带了两个禁子,授她“俯就阳”、“耸接阳”、“舍助阳”各样床招式。先供些荤腥,夜来便叫她接客,每每夜口都有得受用。

    荷接客,身子疲乏。夜正打瞌睡,忽见秀又引着客进来。来是个败子,平专于嫖赌,有个混名叫“赛敖曹”,根阳物得其实放样,横量宽有寸,竖量长及尺。休说是良家女子,就是娼宿,见了他这驴的行货,也惊个半。有那女,略试试,就绽皮开,啼哭而遁。后来凡有说誓者,便道:“若没良心,便教遇了赛敖曹的膫子。”他有这个名在外,再不敢招惹他。因有这个缘故,只好托秀带入女监顽耍。荷不幸,接了这个冤家。

    那客甚是卤,把便将荷抱到床,替她宽衣褪裤。又将她看,尚不曾经过物,还是紧紧揪揪条细,微心。赛敖曹喜,也忙忙脱,直竖槌,将她两揸得开开的,对着门往狠命。荷“呵唷”声,觉得迸急如裂,似刀割的般,泪痛得长。赛敖曹兴如狂,顾不得她了,送到根,尽力捣起来。荷拦阻不住,只得任他冲突,往外拔,便哼声;向,便“喔唷”声。那反覆弄了多时,外面已时鼓,方才完事去了。

    荷虽被他弄丢了数次,却也疼了几千疼。辗转反侧,不能睡着,只觉门疼得甚是利害。低看,只见牝户撑得张,如喜极裂开笑口般;再用手抠挖,竟是窟窿。荷此时也顾不得羞耻了,只得忍垢,茍且。心痴望,犹以为朝廷或将此案批驳,尚有路。正是:只因赚入牢笼张。

    却说翁司寇拟了王奎、荷的罪犯,随令书吏叠成文案,准备奏闻子。潘郎终疑之,乃据理力争;怎奈翁之意已决,到底无力回。会潘府,翁亟命奏。神宗皇帝尚在冲龄,见翁司寇奏章正词严,痛陈仆逆婢谋弒皇,罪恶赴市曹行刑。于是旨依拟,曰:“逆婢萧荷,通同,谋弒衣卫挥周世臣,丧耻,好悖逆道,有余辜。你们既打问明,便拿绑去市曹,依律。剉,示众尽。逆仆王奎,因伤害家,亦行枭。着衣卫捉拿逆犯卢,拿送司,依律决。钦此。钦遵。万历月某。”

    翁奉旨,先令打扫场伺候,随即穿了吉服,升了堂,标了犯的牌,令监来。

    狱官得令,便叫禁子将犯分别提。提牢吏来到女监,秀开门接了,将监牌看,不由吃了惊。没奈何,只得急匆匆领着禁卒,往荷而来。

    荷昨夜刚刚接过赛敖曹,弄了半夜,此时方才睡醒,披着赭衣,正在梳妆。禁卒到了边,声恭喜,把监牌与她看,只见牌写道:“刑部正堂示禁提牌,立取通谋命犯萧荷当厅听命,速速。”荷看了,不由浑身软瘫,望后跌将去。亏得众禁卒前拽起,劝道:“你且不要惊慌,重囚是陪绑惯的。”秀道:“陪绑过了,就放转来的。”荷哭道:“事到其间,还说甚么放转?”众道:“事已至此,哭也枉然了。”

    当与她挽了,鬓边朵红菱子纸,取囚枷枷了,两只脚拖鞋拽带,揪来。在监祭过狱神,与提牢吏,押往堂去了。秀此时倒有几分不舍,叹道:“可惜好,顷刻就要零碎丢了。你看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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