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道:「为何此事晚辈从听家父提起过呢?」
吴老抿了口酒,目扫过慕秋的脸,见他脸诧异,不似作假,于是
笑道:「老朽只是来云庄讨杯酒喝而已,又不是什么事,而且事隔
多年,令尊恐怕早已忘却,怎么会特意对贤侄提起呢?」
慕秋笑道:「也对!这些年庄招待过的贵客何止千,家父不可能
向晚辈说起,是晚辈唐突了!晚辈自罚杯!」
慕秋刚刚举杯,吴老却眉皱道:「这青,怎有女子的尖叫
声隐隐传来?」
慕秋惊,忙侧耳细听,果然听见了细微的声响,慕秋心又惊又
怒,忙屏气凝神,将全部力都放在分辨声音,但由于那声音太过微弱,时
间他也分辨不是何所,只听得是女子之音,若不是吴老刻意提起,慕秋
根本感觉不到这股微弱的声音!
吴老见慕秋全神贯注,又道:「此声音好像是从老朽身后传来。」
飘云阁势甚,于云庄正的位置,与前后院都相邻,离阿福居住
的小院更是只有不到丈远,凭空视,阿福院的静清晰可见,而吴老背
对的方向正是阿福的小院!
慕秋听了半晌,这才确定那声音确实是来自阿福的小院,这让慕秋如何
不惊,如何不急,但慕秋并非寻常,虽然心已如火爆,但慕秋表面
却依然保持着平静,半晌后才微微笑道:「前辈有所不知,前辈身后的那片
住宅正是庄所居,刚才那异响许是因为犯了错,受到了责罚罢了,不
想却因此搅扰了前辈的雅兴,晚辈惭愧,再罚杯,以示抱歉!」
吴老笑道:「慕世家门规真是森严呀!不过这切怪不得贤侄,怪只怪老
朽这耳朵太灵,听见了些杂音,不妨事!不妨事!来,我们再喝!」
慕秋道:「多谢前辈宽宏量,前辈如此看得起慕秋,慕秋要是再客
气,也就见外了!来,晚辈敬您!」
两觥筹错,说些湖的闲话,其间仆来添了次酒,菜也换了
遍,时间逝,不知不觉夜幕已然降临,吴老和慕秋皆是面醉意!
只听慕秋口齿不清道:「晚辈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来……晚辈
……再敬您杯!」
慕秋端起酒壶,倒来倒去却只倒了两滴酒,于是叫道:「来!
酒!」
吴老按住慕秋的手道:「够了贤侄!老朽年老体衰,今已经喝得够多了,
再喝便要不省事了!」
慕秋满嘴酒气道:「不……不行……前辈如此……如此看得起我慕秋
……晚辈就算喝……也是值得的……来……我们再喝……今晚不醉不归……」
吴老勉力站起身道:「贤侄,你已经醉了,不要再喝了,已晚,老朽想
回歇息了。」
慕秋见吴老言辞坚决,于是挥了挥手道:「那晚辈就……就不强留了…
…来,送……送前辈回歇息……」
话音刚落,两名便听令了阁楼,见吴老脚步踉跄,忙伸手去搀扶。
吴老也不见外,双手搭在两名的肩膀,往楼走去,临走时还回告
别道:「贤侄,老朽不胜酒力,先走步了,明早再会!」
慕秋半身趴在桌子,向后挥了挥手道:「前辈请便……恕晚辈失礼
……不送……」
过了概炷的时间,趴在桌的慕秋估摸着吴老已经回了间,于是
定了定神,站起身来,快步了楼,径直往阿福的小院而去!
阿福正坐在宽椅假寐,门却突然砰的打开了,慕秋满脸怒站在
了他面前!
阿福连身子都懒得,只是微微笑道:「庄突然造访,不知有何吩
咐呀?」
慕秋原以为定会看到不堪入目的画面,谁知竟然整整齐齐,且只有
阿福个!
慕秋趁着酒劲怒气冲冲前来兴师问罪,却没想到扑了个空,阿福这问
让他好不尴尬,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不少,心暗恨自己鲁莽,他愣了半,终于
找个借口,没好气道:「我让你老老实实待在间,你为何不听?」
阿福哂笑道:「庄此话从何说起,老不是正如庄所言,来都老老
实实待在么?难道庄是在说反话不成?」
慕秋此时锐气已经堕得净,只得撑着怒斥道:「你是待在,
可是你却弄了很的声响,惊扰了我的贵客,这是本庄耳所闻,难道你还
能否认么?」
阿福站起身来,若无其事道:「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