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又说。
当然,他是多虑了,没几,陈氏姐就飞澳洲避暑去了。陈瑶略带歉意
说过阵就回来。她不该这么说,没有必要,反而得分外尴尬。她们走那
是周,周午点分,当我从某区基层院诉讼楼来时,在立案
厅正门口碰到了梁致远。确切说是撞,他手的几页纸落得满都是。我
面道歉,面捡,再抬起时才现不对劲。梁总也很惊讶,以至有两秒
那抹司空见惯的自信微笑才回到他的脸。他先是「啊」了声,然后说:「哎
——」你知道的,那种螺旋式升的「哎」,通常用来表达惊喜之类的绪。我
捏着他的两张纸,犹豫着是否该让它们再自由落体次。梁致远问我啥来了,
继而问我咋没回家,概是知道我不屑回答,很快,他又自问自答,说:「实习
的吧?案了?」
我没搭理他,但也没让那两页纸再次飞去。推开玻璃门,我匆匆而过。不
想,梁致远索追了来,颠颠,扯着嗓子喊。两两的目使我不得
不停了来。他喘着气,说有事跟我说。我说我也有事,正赶着呢。他掏纸巾
来擦汗,说真有事。我往坛的荫凉走了两步,问啥事。他不远不近站着,
抬手看了表,说:「喝个茶,不耽搁,不耽搁。」
热茶没有,瓶装绿荼倒是有,想换其他口味的,还有茉莉茶。梁总要了瓶
常的,并没有拧开。我不客气要罐冰镇青岛。路牙子有风,但还是热
滚滚,的遮阳伞可笑得像个烧饼圈。对这个环境,梁总显然不太满意,他
坐小板凳左顾右盼了好会,像是在祈求老爷能来个惊巨变。遗憾的是,
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缕尾气,什么也没。他解释说他是跟务和律师
块来的,那俩去了哪哪哪,他怎么怎么通好等,但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老实说,他胖了点,右耳侧有了几,相信扒开会看到更多,我不知道他只
是忘了染呢,还是过去的两个月开始加速衰老。背依旧,但稍显,啊,
风吹了我的。「啥事说吧。」喝完啤洒,我才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