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个人靠在窗边的时候,马修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沃尔克那个讶异不解的神情。
果然沃尔克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他推开了窗,却发现外头和裏屋一样黑暗,夜幕上一颗闪烁的星都没有,身体能感受到的只有秋夜裏愈发寒冷的风。
于是他转过身,靠着墙坐下,闭上了双眼细细思考。对追求功勋与权力的大人物,对把自己当成玩物的少将抱有这样的期待,在别人眼中一定荒谬可笑,怎幺可能有将领会为区区一个玩物去做这种事。
也许少将只是一时兴起才这样说的,马修消极地想,等少将归来与诸将大肆庆祝之时,肯定也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他黯然无神地低下头,把头埋入了双臂中。
明明厌恶这样的身份,排斥这样的关係,却还是对赫伯特有所期待,这不是很奇怪吗……
其实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一刻也没有;但赫伯特的承诺是让他那幺期待,盼望着安妮的消息曾让他在某个瞬间觉得未来都明亮了起来;而此刻却突然像被天空巨大的黑幕死死压住,快喘不过气。
从小就因为根本没有相见的希望而苦苦压抑对安妮的想念,是一时燃起的贪念让自己得意忘形了。
原本就未有完全信任少将,却还是愿意相信可以见到安妮,“自欺欺人罢了”,马修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马修喃喃地唤着安妮的名字,苦涩而无声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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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幻想的美梦裏醒了过来,所以发现现实都是灰暗的。
生活没有了期待,每天也不过是没有灵魂的木偶。看着日出日落,直至春深似海,都没有一丝的感触,不悲不喜,无动于衷。
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安妮,担心她会因战争而遭遇危险,担心她流离失所,无处可去。
而除此之外,不管失色的世界变得怎样都和自己无关了。
马修白天就躲在后院裏,在温室的角落等着忙碌的沃尔克过来与他说上一些话,有时也向他打听外面战争的消息,却忽视沃尔克愈渐担心的神色。晚上就把自己关在房间裏,在黑暗的墙角久久地发怔,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但有天晚上,门被敲响了。
马修怔了一下才刚从角落站起,就见管家推开了门缓缓走进房间。
这个大房间并没有开灯,却无人在意。
管家到了房间的中央停下,站在离马修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们的少将为了国家以生命为赌注在战场上厮杀,身为玩物的你也应该尽自己的职责,为少将服务。”
管家带着马修来到一个明亮的房间,从一位僕人手中接过了电话,“少将,人已经来了。”
说完便转身将示意马修过来。
“马修——”
电话那头是赫伯特的声音,“你在听吗?”
马修不熟练地把听筒放在耳边,这是他第一次用电话,听着裏面传来的是赫伯特声音,让他感觉奇妙而紧张。
这表示少将平安无事吗?战事也还好吧?
他握紧了电话。
思忖了一刻才尝试着开口,“少将……战争——”
“马修,”确认马修正在听电话,赫伯特打断了他的话,“把裤子脱了。”
“什幺?”马修下意识地询问,不解而惊诧。
“管家已经準备好道具了吧!”电话裏的声音突然显得很急躁。
而马修侧头看到桌上放置好的道具时,他的惊讶便变成了了然。
原来是这样……
果然是这样……
马修安静地垂下了双眼,却失落而无助。
管家见马修迟疑,不由感到不满,伸手把桌上摆放好的道具推倒了马修的面前。
见马修脸色刷的变白,他顿时在心中嗤笑。
但出于管家的身份,他还是摆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事到如今请无需矜持。接受了这幺多次老爷的疼爱,难道这根的大小还会不习惯吗?请好好含进去。”
管家说完,便不顾身前无措的人,阖上门出去了。少将在离开前命令他让他看管照顾好马修,他确实遵从了命令,但这并不代表他能理解这样的做法,那些曾是没落贵族的僕人们也难以接受与玩物同住。
没有人明白少将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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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我等太久,让我听你的声音。”赫伯特的声音再次从电话中传来,些微带着颤抖的气息,但他隐藏得太好,马修并未察觉。
马修神色凝重而不出一语,听从地褪去了裤子,却因为料峭的天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他咬紧了嘴唇,用手指抹了润滑,试探着深入对这种事快有些陌生了的密处,直至全身闪过一阵酥麻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