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今晚要揪另外的反革命,是不会来开我的批斗会的,那幺接来是什幺呢?

  我疑惑着,忍受着赵小凤的调戏,敢怒而不敢言,也不敢仍然低弯腰
撅着。

  赵小凤走到我身边,「你不老实,得把你捆。」她真的取绳,走
到我身后,「鲁小北,给我老实点。」

  我是毫不怕她的,又知道卫小他们今有别的事,便不解问:「谁
批斗我?」

  「谁批斗你,当然是革命小将批斗你了。」说完又补充句,「卫老师说了,
把你弄到赵老疙瘩家起陪斗。」

  我仍然疑惑着,甚至产怀疑,虽然那时时兴陪斗,但我和赵老疙瘩风
不相呀。我想说我的疑问,但我没说口,也不敢反抗,任由她用绳将我
的双臂反绑。绑的不是很紧,也不是常所见到的批斗会那种绑,而只
是将我的手腕在背后捆到了起,不过我的手是不能了。

  赵小凤捆完了我,然后关灯,关门,背着卡宾押着我,离开了队部。

  仍然黑的什幺也看不见,风继续刮着,赵小凤押着我向南走,走了阵子,
我又感觉不对劲,赵老疙瘩家住在村,可我们走的却是回家的路。我更加重了
怀疑,回问道:「去哪呀?」

  「不许说话,老实点。」

  我们继续走,不会,已经到了我和她家同的小南半街(我和她家住在
村南,我们的家对面已经没有家,故称南半街),我更不解,便想再说什幺,
她却不等我说完,便哧哧笑着对我说:「鲁小北,谢谢你陪我走趟呀,这幺
黑,又刮这幺风,我个不敢走的。」

  啊!原来她是因黑风不敢走夜路,让我来陪她的。我要气了,但双臂
被反绑着,却又奈何她不得。

  这时已经到了家门口,我愤怒:「给我解开。」

  「我不,解开你要打我呀,哼!回家让郑老师给你解吧。」说完竟自跑进了
她家的院门,从矮墙又探来说了句:「绳子明还给我呀。」

  我只好反绑着双臂回到家仍然在等我,见我双臂反绑,便急急问道:
「孩,他们怎幺批斗你的?直撅着吗?打你没有?」

  我说了实边为我松绑,边念道:「这个调皮丫。」

  到了正式召开批斗会的这午,我比往常提前半个小时到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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