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们都只是穿了袜子，鞋却不知到哪去了。

　　「你和你的破鞋是不是和许还周同时睡过个被窝？快说！」

　　在周密不透风的革命者的问，这个可怜的女孩不得不开口：「他说我
不睡他就要送我去县群专队的。」

　　「是不是和你起跟他睡的？」

　　那女孩又不说话，群众当然不会放过，「别忘了，你的佬爷和舅舅都还在
湾，对你这样的阶级敌，我们随时可以送你到县群专队接受更严厉的专政，你
放老实点，坦自己和反革命的青团分子破鞋的事，揭你反拉拢
青团分子破鞋的罪行，可以宽理你，放明点。」

　　那时，我们这些身类家庭的，听到说「群专队」个字，概就象
伪时期听到「号」或战时期听到「盖世太保」样的感觉吧。

　　「说吧，待了不送你去群专队，表现好了还可以争取『可教子女』呢，快
说！」

　　在个比个更严厉的审问，后她不得不承认，「是……」

　　「是什幺？说清楚。」几个几乎异口同声问，看来们对这样的问题
有着度致的兴趣。

　　「和我起……」

　　「和你起什幺，他的要说清楚。」

　　「和我起……和许还周……」

　　「先的你先的你，说！」

　　女孩又不说话了，群众正在兴，哪能允许她不待呢，于是又是威恐
吓，女孩这才嚅嚅回答：「我……先……」

　　「他你，你在旁边什幺？」

　　那女孩子再也不肯说话了，任凭如何的威胁与打骂。

　　这时，不知哪个造反派闯将，竟然弄来起社照相馆的照相机，几个抬
着，还押来个戴着睛的照相馆的老工起过来。「来来来，照张相，你和
你起过来。」

　　子极富创造力的革命群众，命令许还周跪着，将身体向前倾斜成个很
的角度，然后命令那对女在其两侧站立，各将条叉开夹到许还周的脖
子，「对了……就这样，来准备拍照……」

　　那的在其女的后面，便在那将要按快门的瞬间，羞的将身体躲
到女的身后。而钻在这对女胯间的许还周也在按快门的瞬间，用力将
埋了去。这可气恼了造反派们，几个耳刮子打去，后乖乖按照要求，许还
周将在女的胯，那对女前吊着臭鞋，个将身体右侧着，个将
身体左侧着，用裤裆夹着曾经的恶魔许还周，看着镜拍照成功。

　　「哎哎！照相机来了，别来呀，给那两个破鞋也照张」，个坏说着，
又声喊叫起来，「把郑小婉和鹿兰带过来，他这两个坡鞋跟许还周睡了
那幺多，不能不照张呀。」

　　于是群众积极响应，「对对对，来来来，左右，也按刚才那幺拍，臭破
鞋，你的快点。」

　　「哎哎哎！给他们来个全家福，来张影……」

　　「对，对对，把个破鞋的脚拴块，挂这王脖子。」

　　……

　　「快看呀，张肚子让给踹的不能了哎！」不远有喊叫着。

　　「哎呀坏了，可能不行了。」

　　「就是呀，几岁的了，又是半身不随，哪还经得起这幺批斗呀！」

　　张肚子是我们村的老，因为长的胖，故有此称。其实即使他不胖，
也会被称作张肚子。因为那时我们那个区有称为肚子的习惯，我爷爷
就被称作鲁肚子，实际我爷爷自始至终没胖过，肚子也直瘪瘪的。

　　看要弄命了，社革委会个部面涉了，再加此时晌午早过
了，革命者们肚子也早饿了该回家吃饭了，批斗与游街这才在们欢快的谈笑声
停止了。

　　这个年前的集，们过的分的开心，分的满意，在那个文化基
本等于零的年月，适当进行几场这样的批斗会，多幺令激哇！如果个
对比的话，就是有个刘德华、个张慧，也达不到当年那样踊跃的互狂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