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把他捆起来继续斗。」

　　又有在喊。

　　我又看了卫小，他也正看着我，我没敢再抗拒，便跟着也跪了
去。

　　「啪」、「啪」

　　两，汪海龙左右开弓，我和嘎柳子分别挨了个耳，「还敢抗拒无产阶
级专政，我看你们是反革命复辟之心不呀。」

　　仗着卫小在场，同龄又同的汪海龙象对待隶似对着我们喝斥着，我
们紧紧贴着汪海龙的膝盖跪着，双手规矩反背在身后，使劲看着面
。

　　「说，还敢不敢继续对抗？」

　　先是嘎柳子回答：「不敢了。」

　　我迟疑了，很快便也回答：「不敢了。」

　　同班的和不同班的男女同们围观着，女同们不时语着什幺，男同
则有的欢笑有的起哄，我们跪在同们围成的圆圈，那滋味……无形。

　　好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节课课了，我们便重新回到属于我们的
座位，听老贫农给我们诉苦讲课。

　　再比如这午积肥劳，了个午，同们都累了，便找了朝阳的
方，围坐在起避风休息晒太阳。

　　可就在这空档，那个因为揭了其用载有青图像的报纸擦股而刚
刚成为可教子女的孔卫红，突然站起来对着家倡议道：「伟领袖教育
我们，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讲，今，我建议，趁休息的空，召开
批斗会，批斗反革命崽子鲁小北和新的阶级敌柳冬至，革命的小将们
，你们说，好不好？」

　　分遗憾的是，尽管早就在全校吹响了批斗并与我们划清阶级阵线的革命号
角，同们因为看不起这个卖自己并经常牵着游街的孔卫红，所以多
数同并不理她，只有不得我们挨斗的孙虎、汪海龙这些斗争积极的
红卫兵骨，在给她打着气。

　　但这位可教子女并不气馁，仍然对着我和嘎柳子声命令：「柳冬至、鲁小
北，给我滚过来噘起来！」

　　看着象个小丑般表演的这个又瘦又的女同，我和嘎柳子自然不会放她在
，但迫于近期的形势和当场还有更多革命者的观看与监督，我俩还是磨蹭着
站到她定的位置，噘起了股，背起了双手。

　　但这样的况持续了不到分钟，我们班的导员赵小凤便对家招呼起来
：「了了，早完早收工。」

　　说完又招呼仍然低弯腰没敢起来的我和嘎柳子：「你们两个，过来，
要在劳改造你们的反革命思想，听到没有？」

　　我都应声回答听到了，于是便起身和同们起劳，场不到分钟
的批斗也就结束了。

　　还比如个，我们农村的两个年级全参加给广梨装车外运的
劳，劳的点就在这梨树的海洋间的立小屋前的小型空。

　　广梨是我们社产量的梨种，刚刚摘来时不能吃，太涩，太，无
入口，要放半个冬，等到腊月时，才会变软、变甜，才能吃。

　　这个时候的广梨已经能吃了。

　　间休息时，累了的社员与同们都靠在筐又筐摞的象座座样
的梨筐休息，好多挑个体软的广梨吃起来。

　　这时，在两个如狼似虎的兵的押解，绑着的许还周被押过来，这
叫巡回批斗，今正好巡回到我们劳的这个产队。

　　许还周这当年是坏的，因而群众的斗争积极也。

　　那本来就不是个有秩序的场，加兵的鼓励，不少社员去抽耳，
抽皮带，抡鞋底，打得许还周个劲的哭叫。

　　也就在这时，个已经多岁并不年轻的革命社员提了个建议，要许
还周的女，比我还低个年级的许玲陪斗。

　　这建议很快被采纳，于是那个曾经仗着许还周在校不可世的许玲站到
她父的身边，陪同坐起了喷气式。

　　个曾经与我打过架的青年兵站起来，声吆喝，「让鲁小北和柳冬至
去起陪斗。」

　　在那个群众当家作的年，我和嘎柳子同样被按到了许还周父女的旁
边，低弯腰举臂陪着挨斗。

　　许还周是不得心的，群众对他充满了仇恨，自然不会只是让他噘着。

　　批斗会只进行了会，就有社员将吃剩的梨核向他打去，梨核打在他的身
后掉落到，便又有起哄命令许还周将那梨核吃去，群众呼百应，两
个负责押解的兵的托子也前伺候，这个昔跺脚全社颤抖的许还周双
臂反绑着，被迫双膝跪，将身弯，用去够到那个梨核，将沾了群众口
与泥土的梨核咬到嘴，嚼了嚼，咽到肚子。

　　就象那着名的破窗理论样，开始时许还周个噘着，并没有他，可
当有的开始手后，便不可收拾。

　　于是有别心裁，将吃剩的梨核放到自己脱来的臭鞋，要许还周趴
过来吃去，还有的将嚼烂了的碎梨渣子吐到随手捡起的破碗碴子命令他象
那样着虼，更有些嘎小子，就将梨核用脚趾夹着直接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