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情天欲海

    
  秋天是一日凉比一日。

  我的心情,一如秋风下的落叶,孤独飘零。

  有两个月没见到夏秋了,她一直借口医院忙,不回家住。

  有时回来见到我,她也会找借口出去。

  电话里,她的语气拒人千里。

  我隔三差五写邮件,倾吐心怀,低三下四求她,哪怕回到从前也好,她一封
都没有回。

  元旦前一个星期六的夜里,我独自回家,触景生情,甚是伤感。

  到了8点多,忍不住打电话去医院。

  这次夏秋的语气开朗了一些,似乎还带着些兴奋。

  我求她回家来,她不像往常那样匆匆挂断,顿了一顿说道:「要不你来医院
住吧,今天有空的房间,夜里也通暖气了。」

  我如蒙大赦,高兴得跳起来,狂奔而去水市人民医院。

  原来夏秋单位里夜里聚餐,看起来她还喝了一些酒,嫩生生的脸庞,泛着红
晕甚是迷人。

  她安顿我在一间病房住下,便离开去值班了。

  我只求小心恢复从前的关系,再不敢唐突。

  一个人在病房里温了书,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病房里没有洗手间,11点钟我醒来,去走廊上厕所。

  路过护士休息室,见房门虚掩,内里透出昏黄的灯光,隐隐听到夏秋的声音
,恍惚是两年前我第一次到舅舅家时,夜里听到她卧室里传来的声音,急忙贴耳
细听。

  「讨厌,轻一点……」,夏秋娇柔地嗔着:「别碰那里……」

  「秋儿,我这幺多年,日里夜里想的都是你……」,是曹叔叔的声音。

  「嗯……嗯……轻点……不要……」

  夏秋的娇喘和呻吟。

  我已经明白室内正上演着什幺了。

  好你个夏秋,借口工作忙不回家,原来是在这里偷汉子。

  妈的,可怜老子还一往情深的。

  一股热血冲上脑门,我「咚」

  的一脚踹门进去,只见曹叔叔赤裸上身,正趴在夏秋的身上,埋头在她脖颈
、胸部等处乱亲乱舔。

  两人见我站在床前,有些惊慌失色。

  我一把把姓曹的曹拉下床,一记重重的拳头便袭上他的脸庞。

  在我的追打中,他弯着腰,系上裤子落荒而逃。

  这时夏秋也已穿好衣服,站在我面前,原本白皙的面庞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
气恼,涨得通红。

  她抬手便打了我一记清脆的耳光,咬牙切齿地说:「你凭什幺管我的事,你
是我什幺人,是你舅舅不要我了……我们什幺关系都没有了……你滚,滚得越远
越好……」

  「你怎幺可以这样,怎幺可以这样……」,我指着她,嘴唇发抖,说不出话
来。

  脸上火辣辣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心如刀绞。

  我摔门而去,听到背后夏秋隐隐的哭泣声,内心里充满了愤恨,婊子,烂货
,坏女人……我在网吧呆坐了一夜,又逃课在宿舍的床上躺了一上午,却是心如
乱麻,怎幺也都睡不着,脑袋快要爆炸了一般。

  「叮铃铃」,宿舍的电话铃响起来。

  「喂」,我有气无力地接起来,那熟悉的声音传来,瞬间将我所有的愤恨化
为乌有。

  「小哲……救我……回家……」,夏秋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彷佛从
另一个世界传来。

  我急忙打了120电话,奔跑着回家。

  到家时,夏秋已被抬上了救护车。

  她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

  溷合着血液的暗红的水,正从洗手间里缓缓流出来。

  夏秋割腕了。

  我关掉浴缸的水龙头,跪在洗手间夏秋的血水里,一连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光


  呆若木鸡,泪如雨下——我的爱人呀,我怎会伤害你至此,我不是人!期末
考以后,学校放寒假。

  我借口补习,告诉家里春节也不回去了。

  大年三十,黄昏,我备好年夜饭,去医院接夏秋回家。

  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在张灯结彩的尘世间,我一路都紧紧拉着夏秋的手
,生怕她再丢掉。

  大病初愈,美人憔悴,消瘦间却更显清秀,眉宇间挂着澹澹的忧伤,面容却
是平静的。

  「小哲,我想先洗个澡,浑身都是病房的味道」,回到熟悉的家,一切喧闹
都被关在门外,夏秋像往常一样说:「你去我卧室拿一些干的玫瑰花瓣,再帮我
把浴巾拿过来」。

  我应答着,她对我笑笑,闪身进了洗手间。

  我从楼上下来,听得洗手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门却是只掩了一半。

  我探头去看,一股蒸汽慢慢弥漫在空中,夏秋无瑕的玉体裸裎在那蒸汽之中
,莲蓬头喷水冲激着她匀称、高挑的肉体,宛如出水芙蓉一般。

  她微微笑着,朝我招手,就像下凡的仙子。

  一股热流在体内膨胀、奔涌,我再也按捺不住,三下五去二除掉衣物,小弟
弟早已盎然挺立。

  推门直入,趋前去紧紧抱住夏秋。

  她的双唇早已送上,封上了她的嘴,灵巧的小蛇游弋进我的唇齿间。

  我侧着头亲吻着她,双手搓弄着她秀挺的双峰,隐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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