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雪芍 14

银针刺入,龙朔从腰间到根,整个腹像是被完全隔开,再没有半分知觉。接着阵困意袭来,龙朔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这是因为梵雪芍点了他的睡,这不仅可以让他少受些痛苦,也是因为睡眠可以使他心跳减缓,减少量。

    梵雪芍用沸煮过的巾,将朔滑的小腹仔细抹净。只见那只雪阜愈耸,又肥又软,溜溜没有任何异物。

    擦净腹,梵雪芍抬起右手无名,按在腹股沟,缓缓注入真气,分辨着脉运行的状况。她手边并没有摆瓶、器械,只有柄放在银盘的铜刀,几枚银针和只狭长的木匣。

    打开匣盖,面放着条形状细长,红的物体。这本是雄鹿的阳,成年雄鹿起时都在尺以,这雄鹿虽然刚长成不久,阳长度也超过了寸。好在鹿阳并不甚,不必费很力气就能钻入取真

    行医忌感用事,此时的梵雪芍已经恢复了神医本,她心忧喜尽去,素手往银盘点,已将手宽窄其薄如纸的医刀沾在尖,接着纤转,雪亮的刀锋落在龙朔洁如,将分为

    龙朔身体微微,接着呼又变得平稳而又悠长。那些错综复杂的脉经络,在梵雪芍手对应整齐,融为体。睡梦,那团久郁体的阳火,释放来,灌入新植的,又带着异样的新,缓缓回腹

    红从轩窗侧升起,渐渐沉入方的密林。夜幕降临前,梵雪芍终于接好脉。在她的迦逻真气之缓慢得几乎凝固,因此奇得少,用抹,阜就变得莹。她将丸研碎,敷在龙朔体,然后疲惫手,倚在几休息片刻。

    黑暗彷佛如有实体的野,咆哮着涌入静舍,凶猛噬着切。梵雪芍身子颤了,低低念诵道:「我于往昔节节肢解时,若有我相、相、众相、寿者相,应嗔恨……于尔所世,无我相、无相、无众相,无寿者相。是故,须菩提,菩提应离切相……」浓重的黑暗,那柔的声音彷佛盏孤寂的灯火,在夜的冲击不定。

    当龙朔睁开睛,看到的就是这样幕:几盏油灯映着衣如雪的斜斜倚在几,妙目低垂,手掐着诀,默默念诵着《金刚经》……

    「娘。」

    梵雪芍抬起,微微笑,「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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