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抢到……

    「怎样？你败已定，乖乖加入我们吧。」老陈说：「时间早晚而已，早点

    定决心，或许他还有救。」

    副突然奋起身来，抬踢到走廊壁。老陈猝不及防，两勐的往后飘，

    重重撞到舱室另侧。红的紧急逃逸按钮就在那裡，或许是意外，也或许是

    副用尽后点命想到的计画，就在两撞到按钮的同时，他们身后的舱壁打

    开了通往太空的紧急逃通道。巨的气朝舰外真空倾洩去，形成强劲的旋

    风，只瞬就将两，连同昏的机长同到飞船之外。

    叶待明看得真切，来不及阻止，只有立即抓紧廊壁扶手稳住身体。就在此时，

    还在状态的夏茹被气裹挟着，倏的朝逃口飞掠而去。

    叶待明立即打开喷气装置对抗气，放开扶手，冲向夏茹，抢在她掉闸口

    之前拉住了手臂。气在耳边汹涌着，叶待明双脚在舱壁左右踩踏，慌却

    没能找到任何立之。

    「待明……」夏茹微笑起来：「你的喷气装置撑不住的。」

    「抓住什么！」叶待明喊：「闸口，飞船外面的什么扶手，任何，抓住

    了！我能救回你！」

    夏茹：「深渊……深渊在召唤我……还记得吗？我说过想要到它的怀

    抱裡，现在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我曾经望向深渊，而它……也看见了我，它来

    找我了。」

    说着，女孩把手轻轻挣，滑入黑暗的宇宙深空。

    紧急逃闸口用尽开启时间，自关闭了。叶待明扶着廊壁，透过舷窗，只

    看见夏茹的身体如同冻僵了的凋塑，凝着汽结成的冰晶，混身

    透着银星，着几近完的体，朝宇宙深滑落。

    几分钟后，她彻底掉了叶待明的视线范围。

    ７

    「这裡是你们的舰长。」叶待明疲惫的说：「我们镇压了叛，也失去了

    些伙伴，留了……」他望向被固定在椅子裡，沉默的医疗官：「留了些后遗

    症。我们还与青号失去了联繫，雷达和即时通讯设备都被他们破坏了还在修理，

    我们开启了远距离呼叫信号，但青号没有回应。现在在柯伊伯带的空旷太空裡，

    似乎只有我们了。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继续航行，不久之后我们就将进入太阳系

    的后边界奥尔特星云。我在想……」

    「别忘了你向深渊许过的愿望。」医疗官冷冷说着：「深渊必会令你如愿以

    偿。」说罢，他嘿嘿笑了起来。

    「给他打针，让他睡过去的那种。」叶待明闭叹息：「他让我想到老陈。」

    舰时间，年６２点。

    通讯器响起，新任领航员打开面板，收到了木星回话。移船航线正常，状

    态良好，已经到达集位置，却没有看见补给舰。木星基请求松与青号立

    即校对自己的坐标，赶往汇点。这份信息在传输途明显引起了海王星基的

    注意，后者在通讯附注了同样的意见。

    会收到这样的讯息简直是意料之。老陈匆忙起反叛行，自然是为了赶

    在叶待明收到这条消息之前。

    「告诉他们，我现在没空管移船，当务之急是找到青号。」叶待明说：

    「如果他们有青号的任何消息，请转达过来。」领航员立即将此消息送去。

    「夏珂开口了吗？」叶待明问。

    「她说了。」新任副回答：「我们现在掌握了正确的航线信息，早在启航

    的时候，我们的航线就被修改了零点度，现在离汇点约两千百万。」

    她当然会说，叶待明自嘲的想。现在隐瞒正确航线已经没有意，松号只

    需要同时和木星及海王星基进行角定位，就可以轻鬆获知自己的位置。而补

    给舰队目前的问题，是失去了青号。

    松直在按原航线直线前进，从进行过加速或者减速，青号脱离伴飞

    状态并消失到视线可见范围外，必然是脱离了航线，甚至更改了航行速度。但这

    还不是重要的——松号的雷达被破坏了，青号却有雷达可用。如果他们收

    到了松的呼叫信号，又无建立联繫的话，至少应当在雷达找到松的位置，

    并向他们靠拢。

    为什么青没有这样呢？叶待明苦苦思索着。

    又在思考了吗？还没有忘记吗……即使得到答桉，又会牵扯更多的问题，

    这是个痛苦的循环……

    叶待明了，试图赶走杂念。

    他离开舰桥，在长廊间自飘浮了许久，才打开间从外面锁住的休息

    舱，赤身体的夏珂正被软禁于此。

    「没有按逮捕程序将你强制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