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四卷 惟玉销明 108

    “而魏无音的价值,在于他是鳞族姓的标。”

    “……标?”饶以应风之聪明,也不由得怔。

    现今龙椅的那个,当年听他剑作双,陈兵北关的同时、于千外的平望屠龙易帜,顷刻间颠倒风云的奇策,也是这种心吧?

    应风直,气都没敢喘口,回神惊觉双掌汗如擂鼓,震得耳膜疼,怎么也抑不住。

    “骨输庙堂,鲜腴借笾簋。”藏林先尾润滑亮、气味特别鲜浓的黄鱼鲞,抹促狭似的笑意,怡然道:

    当然是不肯。应风听着听着,心味杂陈:藏林先非是,却对阳脉了如掌,听外说起这些,既悉又陌,委实怪异得紧。

    藏林放落手掌起身。“久坐恐碍筋骨,咱们络。随我来。”

    应风乖乖离座,游魂似的跟随在医者身后,原本平平无奇的等身材,此际居然有几分巍峨之感,尽管亦步亦趋,始终难以企及。

    双姝面面相觑,终究是阿妍反应快,从掖在腰畔的小畚箕抓起草,蹙眉道:“这不是鲤沉草么?才从储拿将来。你说什么呢?”

    “奇年无了,你有没想过,为何这是可以被忍的?”

    衣郎在那座尺见方的木构前停步。就近观望,才现木构的面“墙”都不是封的平板,而是由块块翘起的横条组成,利于通风去,果然是某种风腊物的特殊木室。

    应风心念微:“靠钱么?”藏林笑了笑,毫不脸红无视了这个问题,显然免费也非不限范围,全产品适用的。

    “鳞族姓不是,却与龙庭息息相关,它们需要个参考标,来衡断的奇是否运作有序,需不需要预——没错,姓要的话,也不是没有对付子。”

    板桌对面叠掌撑颐的燕髭男子,就是这样的奇——

    此论点可说是别开面,但细思之并非全无道理,反有入扣之感。不以为郡望族低自己等,除了身的切及岁岁皆有的银钱供输外,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模糊带。

    藏林先于木构侧摸索着,忽闻另言笑喁喁,阿妍和简豫后钻幢屋厢,应风才省起两不在院奇怪的事,异道:“你们不是来拿鲤沉草,却跑到哪去了?”

    藏林先抵着手背,意态闲适,娓娓说道:“虽在应无用之前,奇就是虚衔,多的是政令不脉的,没比你韩强,但好歹维持明面的态势。偏偏由奢入俭难,有过个武功盖世、事又圆滑周到的‘灵之’,要选继任者就疼了;想自然还是有的,但了位也不久。换作你,肯被拿去同应无用比较么?”

    譬如“寄”这样的制度,明显是以的规则限制,避免单脉占夺阳,但姓宗族的运作却无置喙的余了家门就是世俗之外的练武,徜徉湖不归乡,什么宗继承、财产归属再与你无关。

是空壳,没有‘灵之’应无用,没有巅峰时期的琴刀魔等手,室库藏都是虚的。你不是风云峡之反而好,别背无用的旧包袱,自缚茧。待夺得权柄,你是哪便是哪,龙庭敢说个‘不’字。

    藏林先看他若有所思,满意点了近半个时辰的工,细细理的成皇之路:从投奔隐居封邑的魏无音讲起,如何联系唐氏、陶夷应氏,分进击远近攻……钜细靡遗,直若坠。

    “适才是顺着韩兄的话,随意开了个小玩笑,小友万勿当真。吃了你那品绝妙的‘峒州笋’无以为报,且烧道‘清蒸文武鱼’,也是新陈并济的家常菜,与位同尝可好?”

    应风瞠目结,喀喇声,藏林先打开了架的风腊木构,股咸鲜刺鼻的异味猛然窜,阿妍、应风连忙掩鼻,却见木室吊着尾尾风腊鱼,哪有什么藻?

    世……是真有造王者的!非是评书演所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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