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13上

“不就是松虫么?全身是刺,刮在皮肤会红肿、刺痛?”

    “对。”舒平昇鼻子,“在他们,我就是那玩意……”

    “那……他们为啥管你叫这个?”

    舒平昇轻描淡写笑了笑,苦涩说道:“呵呵,在咱们有外号的多了。其他每个的外号都是怎么来的,我的这个破外号就是怎么来的。”

    “这话怎么说呀?”

    “嘿嘿,唉……什么‘冷孤狼’‘冰格格’‘沈倭瓜’‘诸葛狐狸’‘艾娘娘’‘破鞋’……难听的,要数‘条丧家犬’和我这个‘杨树揦子平’了,你觉得咱们这些,都是喜欢被叫外号的么?这些外号,无论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其实开始都是因为些为不齿的故事得来的——呵呵,还说呢,现在家‘条丧家犬’都快成了饽饽了,而我呢,估计是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他接着又看了看秦苒,对她问道:“你是真想听这些事么?”

    “我是真好奇。”秦苒初次如此看着舒平昇,点道,“而且我也不会拿你这外号和那些跟这个外号相关的旧事开涮的。”

    “那,秦苒,你可别以为,在等我讲的这些事,我会跟你吹牛——今给咱俩撞了的那个姓何的小崽子,有多嚣张你都看到了吧?如果我告诉你,放在我当年的时候,我比他可嚣张多了,我是可以保我跟你说的话的;而且我跟你讲,我在警院的时候,比那小子可有很多实打实的本事,我是不怕你去查警院的成绩单的;我说当年德那个总理麦卡琳来F市访问的时候,我还见过她,我还跟她握过手,我可不是为了忽悠你,你不信的话,都可以去省政府和市政厅的资料室去找当年的参与迎宾的工作员名单,还有照片。”

    “我的!真的吗?”听到这么级别的外宾的名字,秦苒子被惊住了。

    “跟你说过了,我绝对绝对没跟你扯句淡!”舒平昇对秦苒微微笑,“那时候无论是在警校,还是我从警校毕业之后,好多都知道我是谁、听过我的名声,在那阵都管我叫‘舒少侠’——那个时候可能姓何那小子都是个,或者细胞。”接着他长吁起,被口的腊蒜呛得直咳嗽,又不住。在接过了秦苒递过来的面巾纸、擦了擦嘴之后,舒平昇才颓然说道:“唉,年河年河,谁能想到当年的‘舒少侠’早就变成踩的‘杨揦子’……”

    “你这也太消极了吧,舒平昇?”秦苒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为了安慰舒平昇,她开口道,“你知道松虫也会作茧成蛹,然后化成飞蛾呢!你应该想开点,你这才多岁数,想展翅飞,也有的是时候。”

    “哈哈哈!”舒平昇听了,倒是淡然笑,“扯淡!家别化茧成蝶——记着,家成的是‘蝶’,我个‘杨揦子’,化茧之后,就算能成,成的那是啥啊?那是‘扑棱蛾子’!”

    “哈哈,‘扑棱蛾子’就‘扑棱蛾子’呗!能飞就行!”

    “拉倒吧……唉!”舒平昇又叹了口气,“有些事,你不知道:我啊,这辈子是成不了事的,‘扑棱蛾子’都成不了,更别提飞了。”

    “你咋了?”秦苒试探着问道,“难不成,你犯过事啊?”

    “我还真就犯过事。”舒平昇抬看了秦苒,又迅速躲避着低

    秦苒立刻懵了。

    虽然现在自己名只是个总务的文职女警,但从自己警校毕业,度过间的空档期之后又去了分,现在又在市,前前后后在警务系统正经本混的子,前后加起也有差不多年。对于个能跟“警察”字挂钩的,能说自己以前“犯过事的”,般只有两种况:个是原本就是警察,在犯了事之后,被踢了警察队伍;另种,便是这老本行并不是警察,然后在原来的行业的时候犯过案子,进过监狱,但以为表现良好、加有特殊才、所涉及的案子又比较特殊,才被警方聘用,但属于协警或者编外外勤——如果原本是警察,犯了事,除非涉及冤屈,否则不会被重新叙用,舒平昇肯定不是种。

    但秦苒没再啰嗦什么,而是对着舒平昇投过去柔的期待的目,她等着前这个直在用种犬儒态度伪装自己的男,向她敞开心扉。

    而低着年来没有关心过自己感受的舒平昇,终心底的绪,还是顺着秦苒柔绵绵的神决了堤:“我……呼……年前,我参加过孝文……也就是前行政议会副委员长陆冰,他在Y省导的政变。”

    “啊?”秦苒咬着筷子尖,除了表达惊愕之外,再多说不个字。

    “这反应嘛?不相信?”舒平昇喝了口的汤,感慨道,“有时候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知年前那事,被卷进去的,现在剩来的能喘气的,就俩在外面跳的,个是我,个是那个隆达集团那个黑社会老。只不过,那个黑社会是反了自己哥的,跟政府投诚;而我是纯粹寸劲……当时在我身边跟我肩膀齐的兄、手底仔,面的们,不是事败之后被判了刑打了针,就是还在面关着、坐穿牢底呢——就我寸劲,全须全尾的从面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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