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黄昏(61)

    傅善祥道:「我不是说过,这是我送给你后的礼物!当初你对我了那么多,若不加点利息,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不!」

    红木盒子有两层,层由黄绸垫着,列着根钢针。

    尖锐的针刺进她的,疼痛固然被无限放,可更令她害怕和恐惧的,却是此刻傅善祥给她造成的伤害,将跟随她辈子,无消除。

    洪宣娇怎么也想不到,傅善祥竟然要在她的身体刺字,而且还是在那种羞耻的方,刺羞耻的文字。

    傅善祥笑笑,也不答话。

    南桂呵呵笑着,给傅善祥递只红木小盒。

    他对傅善祥道:「剿你们长,围困南京数年,也有本帅份功劳,本帅替兄写字,也不为过吧?」

    她拈起其根钢针,在墨蘸了蘸。

    傅善祥在他身后弯腰,口吐芳,柔声道:「要不就写尽可罢了?」

    洪宣娇绝望叫,可是被张开的户无躲藏,如瓣般翻开的在恐惧簌簌抖。

    自从传教士把洋医术带来,他们常用的注针管逐渐取了原先的实心针管,更便于施刑。

    她不在乎到底留在洪宣娇身的是曾藩的手笔还是曾荃的手笔,只要是清妖留的,无疑都会给洪宣娇沉重的打击,让太平侥幸存来的见了,亦会对她嗤之以鼻。

    空的针蘸入墨,墨便会因为压力而被入针管,当刺的皮后,入针管的墨便会渗入犯的皮,留永不磨的可耻印记。

    洪宣娇不停哀嚎告饶,可傅善祥听了,却感觉更加兴奋。

    「多谢!」

    「尽可

    层,是块红的砚

    曾藩见他如此不济,却也只能叹息,不好当着那么多责备他。

    想到这,洪宣娇的不禁了两行清泪……

    萧孚泗又开始紧张起来。

    傅善祥心暗喜,谢过了曾藩后,举着红木盒子走到洪宣娇的跟前道,「,今我要把这鞋子绣于你身,让你永远也摆脱不了现在的身份!」

    傅善祥跪在曾藩面前,道:「承蒙帅恩德,与道题字,实乃女此之幸。若能长留于世间,岂非事?女便想着,将这两幅字刺于洪宣娇之身,来示湘军之威武,来也好让那,今今世,臣服于湘!」

    曾荃乐呵呵走到洪宣娇跟前,拍了拍额道:「写什么好呢?」

    曾藩听了这话,忽然笑了来,道:「也难怪你们长仅有余载的气数,京之变,诸王互相倾轧,如今你们这些女,亦是勾心斗角,焉能不败?罢了,你顾自行事,老绝不管你!」

    洪宣娇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不!不!」

    傅善祥凑近洪宣娇的脸,讥诮笑道:「怎么?你现在知道求饶了?不过,已经晚了!」

    「啊!住手!」

    如果说,这段子的遭遇,将来必能在洪宣娇的心永恒的影,但那毕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现在这些痛苦的,屈的经历和回忆都将变成清晰可见的字体,只要有机会看过她身子的定会留太平,不洁印象。

    被屈,手,甚至连众的事,都在她的身被报复了,洪宣娇承受了无尽的羞耻和的痛苦,只道这切已经结束。

    不过,打了多年的仗,已铸就了他坚韧不拔的格,字如其,看去虽然歪歪扭扭,却雄劲有力,入分。

    「好!」

    洪宣娇还是不甘心,拼命,强行扭皮肤在糙的青石柱几乎磨破了皮,喊道,「我以前对你的,你已经全部报复给我了!我从没有伤害过你的身子……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却没想到,傅善祥还有更狠的手段。

    「妖女,你想作甚?莫不是要行刺帅?」

    只见她接过盒子,轻轻打开,整整齐齐枚钢针。

    曾荃想也没想,刷刷就画了两笔。

    帅曾荃虽是士曾藩的,亦是清的明经贡,可他的书远不如他的兄长。

    傅善祥把红砚取来放到石桌,加入茶,轻轻研磨,顿时那些浅琥珀的茶变成了像样浓烈的鲜红

不已。

    字,像镌刻般,深深印在了洪宣娇另

    还有什么能比听到个她恨了几年的女求饶更令开心的呢?她翻转着手腕,让针管了红墨,蹲身,率先对着曾荃手书的字体去。

    这些钢针都是空的,专门用来给犯施黥刑的。

    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叫道:「善祥,不可以……你不能这么!求求你,放过我这回吧!从今往后,我愿当你的婢,服侍你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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