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北洋常相忆(13)完

骂咧咧背起了又往那棵榕树去了。

    燕神示意我不要冲。我见她受伤,也早已心急如焚,连忙泪扶着她蹒跚进了家门。

    进屋子,我翻箱倒柜找了纱给燕。只见她的两只手掌都被刺刀割了深深的伤口,腹部的刀伤也深达半寸,所幸看起来没伤到脏。我边为她包边落泪:“呜呜……疼坏了吧……都怪我……把年了还和这鬼子摆什么谱,害你无辜受伤。”

    燕见我难过哭泣,脸忍着痛微微个浅笑,柔声安慰我:“没事的黄鲲……你别哭……真的得不重,这点伤养几就好了……就是你次记着别再对这些本鬼子冲了……半壁都已经沦陷……我们在倭寇口底子,只能暂时委曲求全,卧薪尝胆。不过我相信,终有,等我们的家强起来,定然会有机会雪这些年来倭寇带给我们的耻。”

    那夜,我守着受伤的燕夜无眠,燕似乎也睡得不好,早她起了烧。我连忙请了附近诊所的医到家给她看看。

    医诊治后,安慰了燕几句,门面凝重对我说道:“刀伤倒不致命,应该是刺伤的那个本仔的刀净,引起了细菌感染。这个况如果控制不好很危险,我知道有种叫盘尼林,专治细菌感染的,打针就好。不过这种不能产,现在只有厂能造。你赶紧托问问哪家医院有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后面的几,我像了疯寻这,女女婿也打听,不过都毫无结果。盘尼林这种整个福建都找不到支。绝望之,我又托了在海、津、重庆和北平的朋友我寻找,后终于在津的英租界找到了,不过至少也要才能送来福建。而燕已经等不及了,她在以我可见的速度迅速虚弱去。

    燕走的那,她直在昏。到了晚,窗外起了小雨。应该是回返照的缘故,她忽然醒了过来,身烧也了。她刚刚醒来就笑着抓住床边坐着的我的手,从床支起身子,倚靠进了我怀

    “黄鲲,我刚刚又那种有你和我的古怪梦了。这次梦到的不是那些破碎散的画面了,是个很长很完整的梦。”

    “燕,那你说给我听,我抱着你,你慢慢说给我听。”我紧紧拥住她,感受着燕命之火在渐渐熄,自己却无能为力,心疼得无以复加。

    燕在我怀笑了声,仿佛这些年无数次在我怀撒娇时样。她抬看向我的睛,我看见她亮晶晶的,不知道是因为我已满是泪还是因为她也已经哭了。

    “黄鲲,我这次的梦可真了……在梦我是汉朝从长安派来福建闽越的使者,而你是闽越冶城个将军。梦你也是为了救我被用剑刺伤了,我就在你身边直照顾你。后来也是个这样的雨夜,你醒过来了,我就好兴好开心,后来就嫁给你了。你说……这个梦是不是很有趣呀……想来……我从岁认识你那起就老这些怪梦……还有那块侯府村莫名其妙现的沙鸥佩……这些年我心其实直都很疑惑想不明……你说……我们俩是不是真的就是对前世的妻?如果真是这样……真的能转世投……那多好呀……那我辈子定还要遇到你,不管怎么样,我还嫁给你,你说好不好……”

    “嗯嗯……好……燕……我们俩到时候定还要在起……你叫韩燕……我再也不会忘记了……”

    我答应着,怀的燕没有回答。我低看,现燕说完句话时就已经静静趴在我的怀睡着了。我抓着她的只柔夷,感觉她的手和身体在慢慢冷去。脸不禁老泪纵横,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落,滴落在了我前那块燕送给我的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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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燕理了后事之后不久的午,我在家书桌前坐着,摆弄着那支我珍藏了许多年的英制威列左。这支还是我在北洋师海副时师军给我的,这么多年以来直没有离开过我身边。从津的北洋岸边跟到福建的海之滨,它始终忠诚保护着我这个。我待它也很好,每两年都给它油,擦得锃瓦亮的。这只应该也是北洋师在这世界少数遗存且依然保留有作战能力的武器之了。

    我听我在海军服役的子来信说过,淞沪抗战前后,为防止寇溯游顺长入侵,海军将所有的北洋老舰集起自沉于阻塞长航道。海军力以这样壮烈的方式次保护了这个已经贫弱不堪的家,其也包括我服役过的海舰。

    时至今,严复严宗和邱宝仁邱先等北洋海军和福建堂的前辈多也都已于福州老家作古。当年晚清建立的那只北洋海军可以说是终完全覆于倭寇之手,至此彻底烟消云散了。

    “原以为了,建立了就能造自己的铁舰了,万万没想到啊,过了年了,现在家的工业制造业实力和造舰能力反而连清时都不如……”我心苦笑声,拿起了手那只左,将黄铜子压入巢,之后将揣入衣服口袋,起身走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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