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10)

家,自己可不就是客吗,不应还能怎样?待怜晴曲罢了,扭去看,却见宁尘摩挲着颏:「姐姐,我也想。」

    「子雅兴,妾身这就让贤。」

    怜晴依旧笑得方稳重,将位子与他让了来。

    宁尘当年过两手稀松的吉他,还从过古筝,只能着模样摆个分相似,擒着弦手了馅

    几个单音拨来,颤颤巍巍拖泥带怜晴这才知道他压根不会,掩袖轻笑,由着他去摆弄。

    宁尘也不羞臊,只先把商角征羽概扫了个明

    依靠着自己的卓绝神识,这种枝末小技得极快,没就把音记了个准,与此同时神识,将前世听来的曲子音转音,连修带补凑了个筝谱,奏了起来。

    怜晴也没料到,这小子歪打撞,几节之后竟是了味道。

    那曲子全不按惯行的方略演奏,却也云起雪飞令神往。

    她善此技,可也从听过这等乐韵,时间彷佛新开了扇门扉,望见了无数径路,心不禁暗暗热。

    曲罢了,宁尘揉着手尖,朝怜晴笑。

    怜晴目炯炯:「宁子,这曲子叫什么?我怎从来也没听过,是你自写的么?」

    宁尘:「实是不敢贪功,此乃所作,小子勉强改,贻笑方了。此曲名为《霓裳笛手》,其却有案。」

    怜晴格虽然静,此时也架不住好奇心盛:「子可否讲与我听?」

    「言域有小城,恰逢疫,有鼠为患。那鼠患吃得空,城百姓苦不堪言。幸有乐师至此,道是有妙可解鼠患,但求袋金银作酬。城百姓自然应得,那乐师便吹笛奏乐,路南行。城万鼠闻得此曲,空巷而。乐师边奏边行,渡得道河去,身后群鼠齐至,皆尽投入河。那乐师所奏,便是这支曲子。」

    怜晴微微颔:「原来如此,竟是如此神妙……」

    「不过这曲还有半,案也还完结。」

    「哦?还请子将后半曲奏来……」

    「我先将案讲完。那乐师返回城,索要金银报酬。城百姓却尔反尔,只道是鼠群自投溺河,又与乐师何,竟把乐师打了城去。百姓只当事了,谁知过了些子,那乐师于夜回还。他趁众睡之时,又吹仙乐,百姓无听得,只有诸家孩闻见,都爬起床来。那乐师以乐声了城百姓子嗣,将他们并诱走,唯有脚不便,待亮时惊醒过来,逃回城去,百姓们这才知晓真相,悔不该当初。故此曲后半无知晓,却是可惜了。」

    故事起伏之间听得怜晴入神,不禁长叹口气,感慨。

    又听宁尘又在旁边笑道:「我觉得自己与那瘸像极,被姐姐筝声擒获,拐跑到这,也不知还逃不逃得回去。」

    怜晴心神恍,虽知那不过是近自己的场面话,却没品轻薄撩拨。

    他次次夸赞自己琴技,俱是实实意。

    哪有什么琴技,先前自唱奏也真使什么力气,只有颗真心罢了。

    如今意到侬怜晴忍不住将心扉开了半扇,心念着不若纵时也好。

    想到此怜晴欠起身来挪去琴前,柔声道:「我再曲罢,好不叫你逃回去。」

    宁尘侧身让位,怜晴翻手着弦,轻启:子无心笑鸥,谁知泪满襟

    金言落涿,非奈何,风渡千舟。

    隔岸应愁怜垂袖,终逝,不似寻常仙

    经年厌厌倦梳,画月羁旅成游。

    勿见离恨之昼,有夜难寐难求。

    前,不消问,谁可与心斗。

    这曲诉尽,亢婉转声非凡,听得宁尘如痴如醉,待怜晴息声时都忘了叫好。

    也不必叫好了,怜晴抬眸望便见宁尘目逸。

    她心微颤,宁尘已捉住了她的手背

    读宁尘目征询,怜晴微笑颔,宁尘就势起身手却不放,扶怜晴绕过琴,由魁自个依入了怀

    怜晴任他揽了肩膀,同向屋走去。

    怜晴牵着宁尘往牙床去,却叫他在床边搂住了腰。

    怜晴于是顺势转身,柔柔和他抱住,被他口脸

    那腹贴着的,隔着衣服也片滚烫,暖得怜晴面红耳赤,间也起来——那些妮子倒是说的不假,此物当真难寻。

    怜晴扬起脖颈,和宁尘勾。

    如今心神还旋在方才那曲时轻吻相拥却是旖旎而不,直吻到双双气喘起来,这才往床坠去。

    有替自己宽衣解带,宁尘也手将她剥去了衣裙。

    红牌就是红牌,亵衣竟由编就,不似寻常女子肚兜遮掩腹。

    那亵衣从面托了她酥,却只半遮了笋尖尖,将深红晕都在外面,拒还休吐着风万种。

    这红倌的亵裤都是心裁的,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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