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石的污溃(中)

    2023年5月28日

    「老师,早安!」。

    沙诺对一大早就登门拜访的赫拉娜打招呼,立马把她带到了仓库……

    「这几天如何?修习魔导书有进展吗?」。

    距离赫拉娜收徒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她的确在第三日就再次出现,也对沙诺的母亲解释了收徒的事情;得到家人认可,沙诺打蛇随棍上,让母亲在仓库里划分了一个小房间,成为了他跟赫拉娜学习魔法的地方……

    虽然不清楚为甚么不在房间里学习,可是这里是沙诺的家,赫拉娜也没多作意见……

    对她来说,徒弟有认真学习,那就足够……

    「是的,因为老师的指导,我比以前更容易看懂里面的内容了!」。

    「那很好。」。

    「而且,有老师指导,不是一个人学习,感觉没以前那么苦闷了呢!」。

    「……嗯。」。

    赫拉娜的神情依旧冷淡……

    她并不擅长,也不喜欢过度表达情绪,因此常常被人以为她排斥别人……

    不过,经过几近一个月的共处,沙诺似乎也知道她的个性,已经没有被初那种畏首畏尾的态度,令赫拉娜稍稍放下心来……

    「固化,压缩,待机。解释这些字眼。」。

    「好,好的……固化的意思是指,特定的魔法藉由生成烙印,可以产生永久的效果……」。

    除了教他看懂那本魔导书之外,她都会为沙诺补完魔法方面的基础知识……

    在开始指导前,她都会抽取一些曾经教过的单词,考验他的进度……

    「对了老师,这个地方我不太明白……这两天我一直都卡在这里……」。

    沙诺指着魔导书上的某一节……

    赫拉娜知道,沙诺并没有充足的知识,哪怕得到她的指导,也不可能三两天就看懂所有魔法文字……

    更不用说,这本魔导书记载的魔法从途中开始就超出了初级,甚至比部份中级魔法都难,沙诺自己没法独力学会上面的内容……

    「老师,可以指导一下我吗?」。

    「当然可以。我可是你的老师……」。

    说完,赫拉娜就走到了沙诺身旁,把身体凑近……

    因为小房间相对窄狭,赫拉娜不把身子紧贴着沙诺的话,可没办法看到桌上的魔导书……

    「……这书桌果然很窄呢。」。

    「不,不好意思……」。

    「……嗯哼。」。

    赫拉娜没有在意……

    把身子紧贴着沙诺这种亲密的行径,最初也让她有点不太习惯,可是一来对方只是年幼的学徒,二来也已经快了半个月的相处,赫拉娜也习以为常……

    「沙诺,要不要我替你准备新的书桌?」。

    「不,不用了老师!怎么可以让你破费呢!」。

    沙诺坚决的态度让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赫拉娜来说,弄来新的书桌并不困难,但是身为学徒的沙诺似乎不愿接受她的好意……

    「那么,不懂地方在哪里?」。

    赫拉娜提问……

    她从左后方靠近过去,脑袋几乎要贴在沙诺的头顶,才能够看到魔导书的内容……

    「……沙诺?」。

    「是,是的!这,这个地方!」。

    沙诺指着其中一段魔法文字……

    赫拉娜定睛细看,很快就发现这有一部份是中级魔法才会用上的文字,有的也混杂着古代文字,即使是龙牙之塔的学徒也未必能看懂,沙诺会卡住也很正常……

    「这些是古代魔法文字,意思是——」。

    回想了一下,赫拉娜就开始解释……

    身体继续凑在沙诺身上,她集中精神思考,努力把繁复的知识精简化,解释给沙诺听……

    对于这个乡村出身的徒弟,她可不能引用太多典故,那只会让他更难消化……

    「——所以就会是这样。懂了吗?」。

    「……」。

    「……沙诺?」。

    她留意到沙诺似乎有点茫然,或者说恍惚……

    「沙诺?」。

    「啊,是!是的!我……我大约弄懂大半了……」。

    「只是大约?」。

    赫拉娜不禁皱起眉头……

    ——让她感到的烦恼的是,沙诺的学习能力比想象中要差劣……

    虽说缺乏知识所以学习比一般魔法学徒慢,可是沙诺偶然还会恍神,集中力明显很不稳定……

    「你说你有自习……可是你刚刚问我的地方,有一段你应该可以自力解读才对。」。

    「不,老师,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实习不是吗?」。

    赫拉娜错愕了一下,很快就平复下来……

    她怎么会忽然忘记这么重要的道理呢?。

    「研读魔导书,最有效的方式终究是实行……我没说错吧,老师?」。

    把刚刚的不满抛诸脑后,赫拉娜很快就站起来,并熟悉地将自己的魔法抗性全面减低……

    在这段日子,她都让沙诺对自己施放魔法,以实习形式提高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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