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这么，刚才你骂我的时候，我恨不得用树根直接勒你。」

    「彼时多有冒犯，实非所愿。」

    基尔微微颔，不卑不亢向着树冠的方向道歉，「我当然知道，姑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是部落倾慕的英雌，而历史书的那些图确系后世无良文伪造，算不得数的。」

    「不，你不知道。」

    树的针叶随风晃着，彷佛是个苍苍的老女伸着懒腰，「我的呢，开始也不是什么坏。我和他的关系，就像……就像你们样。」

    「什么？」

    「对自家的漂亮姐姐抱有病态的感，又不能违背终身守贞的誓言，总得想个吧？」

    清冽的月透过树冠，染淡淡的哀愁，「所谓的——女入男的整套姿势，早是他和我起研究的。要不然，你的那本小黄书又是从哪来的？」

    基尔恍然悟，只是他的身体在经历了数次后过于疲惫，已经不允许他相应的表了。

    然而，新的问题又现了：既然他们之间也是这种关系，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既然他把自己都给锁住了，那么如此庞的黑杉氏后裔又是从哪来的？早在我们立誓之初，他就给自己配了好几把备用钥匙。每周末跑到我这来虚与委蛇，存夜之后，便又回到他的破烂城堡滥纵，无数子女；所以你们黑杉氏的系，开始就混到无考……呵，男的嘴。」

    基尔眯起睛，仔细打量着复舟修道院烧尽后的废墟。

    恍惚之间，他彷佛看到月矗立着位亭亭立的修女，有着和姐姐模样的貌，只是神显得很落寞。

    暖的夜风轻轻拂过罩袍的角，她赤的赫然纹着片刺青，显然是部落尊贵的女子。

    基尔刚想要走近点、与她攀谈片刻，她的身影便在融化在月。

    「还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亮之前我就会消散，这棵树倒是可以留给你们。」

    的声音分欢快，带着轻盈的少女感，字行间满是对这世界的厌弃。

    沉默良久，如鲠在喉的基尔还是抛了对他而言为重要的问题：「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的请求？」

    「你不是他。你太软弱，软弱到不敢想象背叛的后果。仅仅是个失望的神、声严厉的斥责或者记耳，就可以让你乖乖跪来。而我的是部落强的勇士，从不愿意为任何停留秒。太多他、想要占他，可是她们都失败了。」

    始祖姑的语气，隐隐透种难以言说的骄傲，完全不像在描述自己的仇敌。

    或许她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感有些不时宜，只好自嘲笑了笑，又狠狠补充句：「真是个坏！」

    同样体察到这份感的基尔，自然不愿破坏这份后的眷恋。

    于是他安安静静离开了，把亮前所剩不多的时间留给她自己。

    回到姐姐身边，疲力尽的艾尔维拉仍在恬睡，脸的汗已经风了。

    耳畔是冬夜难得的静谧，既没有令皮的沙声，也没有震耳聋的钟声。

    就让时永远停留在此刻、不再向前，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基尔……过来……」

    甜的梦呓，不知道她在梦到底看到了什么。

    「姐姐，我在。」

    基尔心疼将她的抱在怀，柔梳理着她的鬓，静静看着她睡的面。

    她好。

    没有城堡的王子俯身，准备去吻失去修道院的修女。

    就在要碰触到姐姐额的瞬间，阵清冽的冷意从间袭来，让基尔感到猝不及防。

    雪了。

    通体焦黑的熊，终于染了点不同的彩。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