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06-10)

替您报仇了。”池翎紧攥着龙剑鞘,步伐步比步坚定,向北而去。

    与次来到碛口不同,这次只有池翎,但滚滚黄河却如旧,汹涌不止。她在渡口码瞧见艘商船,便寻了位晋商朝奉道:“敢请家,尊可是要启行,能否带在程。”

    那朝奉道:“请问姑娘是要渡河还是南啊?”池翎道:“在往恒安镇,需渡河去对岸吴堡镇,还请家行个方便。”

    谁料朝奉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姑娘有所不知,这碛口镇再往游,泥沙堆积道,凶险万分。行到碛口,便只有‘望碛兴叹’,便是我们这些卖的,也只有在此停泊转为旱路。小家老小可全望这船货物谋,请您莫要为难。”

    池翎无奈,只好另寻了位晋商,那晋商也道:“这吴堡镇是在游,我这商船太,太过凶险,姑娘还是另寻他吧。”任池翎怎样分说也是不为所

    池翎接连碰壁,不由寻思:“既如此,只好先去游平稳之过河,再转路去吴堡镇了,就是不知这时是否还来得及。”可笑她身武功也毫逾不过这百丈险。

    她正在码踌躇之际,却是有喊道:“姑娘可是要过河,在可顺路带姑娘程。”池翎循声望去,但见岸边正驶来艘轻舟,船立着位撑着船橹戴斗笠的艄,斗笠遮住脸瞧不清面貌,但听声音想必很是年轻。

    池翎道:“船家,我是要去游吴堡镇,可行么?”那艄道:“我在这河,摸黄河的脾气比自己的都准,姑娘且放心好了,在那等着我撑船过去。”言语间自信至极。

    池翎虽料到此不凡,可她素来自负又有何惧?她忽然平而起,飘飘掠过河面,稳稳当当落在船,道:“多谢船家相助,不知这酬金几何?”她既已抢先船,那自是多少银钱都任由这艄开口之意。

    那艄身形却是挺拔,比池翎还不少,却是往后略步:“些许银钱何挂齿,姑娘不必在意。”池翎离得近了,才瞧见这似曾相识,又回想起他的嗓音,原来正是那在悦来客栈,那位要为贺永祝寿的“孟哥”。

    池翎心说此绝非艄,又不知是敌是友,只是微笑点:“那就多谢船家意了。”孟云不再言语,起船橹驶离渡口,向北划去。池翎见他橹手,又极擅舟,不多时就到了黄河心,心稍定。

    孟云背对着她,边掌舵边道:“姑娘孤身,渡河后是要去哪啊?”池翎也不隐瞒:“到了吴堡镇,接着要往恒安镇。”孟云又道:“恒安镇稀,又非什么紧要去,姑娘又有何事?”

    池翎淡淡开口:“我有住在那,这次是去投的。”说话时防备着孟云,只要他稍有异,就可置他。只是现正行在,还他不得,倒是难事。

    孟云“嗯”了声,似全感到池翎意。船舱忽然道庄重威严声音飘:“阿弥陀佛,池施,老衲这厢有礼了。”只见位老和尚走船舱,但见他貌古神清,眉须皆,双目湛澄,挂着串檀木念珠,右手执着龙禅杖。

    这池翎惊得非同小可,以她的功修为却察觉舱,若非这老和尚率先声,只怕池翎迄今知他所在,实是惊身冷汗。

    池翎手搭剑柄,怒目而视:“你是何,藏匿在此是见不得吗?”孟云这时却道:“你这丫无礼,这位是少林弘理师,当今神僧之,你还不快些参拜吗?”言之意已表明他自是故意等着池翎船。

    池翎见他毫不在意身份,也不理他,冷哼声:“既是神僧,何不正些,反倒作宵小之态。”孟云旁继续桨划橹,将小舟稳在之间。

    弘理单手立掌道:“是老衲唐突了,至于孟少侠也是老衲所托才有此为,请池施莫怪。”池翎看着孟云不住冷笑,却不言语。

    弘理续道:“老衲此番前来却是为了化解场武林夙仇,此事事关重,牵扯太多武林望重的物,才不得不策,邀池施在此相见。”

    池翎这才明弘理之意,对于他知晓自己姓名事也已了然,语气凝重:“是萧清让你来得么?她在哪,为何不敢见我?”

    “阿弥陀佛,那年灵丘案,老衲虽参与,但真相却是知悉,你父池怀瑾不是萧施,令堂告诉过你吗?”

    池怀瑾之傅映秋从告知过寨,直至弥留之际也只言片语,后来池翎长了也是猜测这事与萧清无关,可腔怨愤无泄,只好全怪罪在萧清,现被弘理提起,倒是不能蛮横耍赖:“我赴的是我娘与萧清年之约,我必须要给我娘。至于仇恩怨,我与萧清见便知。”

    弘理微微:“我且问你,令堂临终之际可留遗嘱让你替她赴约?”池翎略踌躇,却不屑于说谎:“就是又怎样,身为子,怎敢堕之名?若是爽约,岂不让耻笑?”

    弘理脸阵变换,长叹声:“令堂已然仙逝,老衲本不该毁她清誉,可若不言明,只怕施还要坚持。”池翎怔,心想:“且看你说些什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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