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一回事?」姐姐对此感到诧异,这使她没有心情再留在这里,好像
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梓琪,你弟弟出事!」
…
「弟弟,你快点醒来啦!」
「弟弟,姐姐不要你出事!」
我缓缓张开眼,姐姐满脸泪痕,见我醒来,连哭道:「弟,你醒喇?你昏迷
了整个下午,你怎么喇?」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学校医疗室里的床上。
「姐,发生甚么事?」我头脑依然有点昏沈,但姐姐的哭声让我不得不提起
神来。
「你打伤封平那班人就晕倒了,但校医只认为你晕倒,所以只需在校休养,
其他就送院。」姐姐的泪水止不住的,她续道:「弟弟,你忽然晕倒,让我很怕。
妈妈不知何时才回家一次,你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失去你。」
姐姐哭成泪人,让我很心痛。我做错事了吗?
「姐,没事了,没事了。你刚刚不是说校医说我没吗?只是晕倒而已…」话
未说完,已被姐抢道:「万一不只一个下午呢?一天?一周?一年?校医也解释
不到你怎么晕倒,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看着姐姐,我不禁自责,一下冲动,干得太大了。不过话说回来,当我知道
姐姐被抹黑后,感到怒不可竭,直到打倒那个封平后,全身就突然脱力似的晕倒。
「姐姐,不要哭了,好不好。」一向像我母亲的姐姐,此刻就像小女孩般哭
着,我伸手抚摸姐姐的秀发。也许姐姐做「母亲」做得久了,小女孩的个性一旦
浮现,就大爆发起来。
姐姐,你累了。可以的话,我来照顾你,好吗?
哭了一会,姐姐抹乾泪水。小女孩和母亲角色对调。「在弟弟面前这样哭喊,
真是丢人。」姐姐自嘲道。
整理一下心情后,姐姐说:「好了,小弟,为甚么打架?」
「我听姐姐被人抹黑,便很愤怒,要惩罚造谣的人。」我如实地说。
「果然是这样,真是傻小弟。」姐心中歎道。要说姐姐心里没有一点报复的
快感,就是假的。姐姐再怎样理智,也忍不住心里说一句:「打得好!」
当然,她不能立坏榜样,所以姐姐正色道:「姐姐我不希望你对任何事都用
拳头解决,知道吗?其他人怎样说,便由得他们,他们只想看你反应而已,你便
用沉默回应,让他们自讨没趣就可以…」
我很想对姐姐说我不能容忍其他人对她说三道四,但姐姐就是喋喋不休地跟
我讲道理,所以我这番话还是收起好一点。
一会儿,校医再来多一趟为我做最后检查,她见我身上的伤竟比起下午刚送
入来时痊癒大半,感到惊讶。「受十个人围殴,都可以一一将十人重创,自己受
的伤还可以一个下午复原。学校究竟收了个怎样的学生,可以有如此变态的能力,
而且这两姐弟跟校委有何关连?竟然把那十个受伤学生的家长都摆平?」
「医生,我明天请病假,可以吗?」我的问题让医生回过神来,她顿了一下
就开了张病假纸给我,也让姐姐申请事假,留家照顾我。
第二天,姐姐担当起照顾我责任,帮我在瘀血未散的地方揸药酒。昨日被人
打时,可能我感觉神经关上了,到现在事后治疗,我自己轻碰一下,却痛得我立
时缩手,只能靠姐姐帮我了。
「哈!你看,报应来了!」姐笑道,不过她笑还笑,搽药酒的力度有所放轻。
看着姐姐为我搽抹药酒,青葱般的手指传来阵阵热力,为我的瘀伤清除瘀血,完
成一处又细心地找寻第二处瘀伤。我逐渐着迷地看着她,姐姐察觉到我的目光,
看了我一眼,连忙躲开我的目光。
我微笑了一下,便转过头静静地趴在床上。我想起姐姐昨日在医疗室痛哭的
情境,心里十分愧疚。我可能一直没有为意一件事,妈妈「消失」了之后,姐姐
便一直为我的事操心。也许,如果妈妈没有「消失」,现在的姐姐会开心一点,
不用花那么多心神照料我。但是,没有如果。
「行了。」姐姐的话让我回过神来。
「姐。」我说,坐起身来。看着我一脸严肃,姐姐静静地待着。
「我不会再让你挂心。」我说。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沉寂,连自己的心跳声也很清楚。
一对手臂无比温柔地伸过来,抱着我,轻抚着我那头短发。姐姐站在我身前,
抱着我时,让我的头贴着她的下腹。
「很香。这是姐姐的体香。」我心想,双手也抱着姐姐。
忽然,头顶感到开始有水滴滴下。水滴?
姐姐这时蹲下来,她流着泪的看着我。
看着姐姐这样哭,我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慢慢靠过来,我听到她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噢,我的处男吻就此被夺去!
「可以来多次吗?」
「别贪得无厌!」
「嘻嘻…」
我心里种下了一个念头:「姐姐,你愿意的话,我会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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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跟我相处的每个时光,都已经成为姐姐大部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