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夏之远——杨门女犯考】第二章 3-4



    都说,再加个铜板,再加个铜板,丫你转过身去再给我们洗个子!

    太阳往边土塬子后边落去的时候晚霞还有些泛红。洗完澡的配军囚犯们

    列队回城收监。风脖子挂着使用绳穿起的串铜板,有些玲琅的响。那

    就是这晌午挨过打以后,丫还给列位汉子看官们洗过了好几回身子。可是你

    刚才要是看到了前边领走着的那位宽肩胯,身体像铁打样黝黑的将军

    子,那么的个,那么挺拔俊秀的颈子,也是绳穿住串铜钱环在

    边,铜钱还真不算少。就算她当过什么什么命官,什么什么将军,什么什么

    还加诰命,现在随便个泼皮无赖扔个铜板,她就得乖乖的洗屄给他看,说

    不定还要搭自己的子。这就叫普莫非王土,王土是有王的,

    门城管事的潘将军是朝廷任命的官员,所以他定就该叫。你要是

    但凡有个犟倔脑不听招呼的时候,你自己个还是小事。家可以奏

    报去,说你戴罪配军以后,还在勾连筹谋狱哗变,那你剩的家

    得起完了。还有子呢。不管是什么样的羞,她当然都得忍着。

    忍到这个当众挨打,当众洗澡的过去,这可没有算完。每

    赵小把他的女们收押妥当以后,回到柴灶子检点边备用的家什。沉重狼

    犺的链条拖进门来码放在灶边,灶边的墙角还摞着几挂黑时候照明用的

    红灯笼。等到晚顿炊饼米粥送进棚子再过半个时辰,也真的转成黑,

    小跟煮饭的佘老婆子说声去,把那些灯笼给棚子外面挂

    佘老太婆整围着柴灶摸摸弄弄的,平常不太门。那么个婆子

    也不在乎,她烧火擀面的时候就是系个围裙,任凭两空口袋样的老在肚子

    扑打。反正当年她住的河南那块方,乡的婆婆捡个柴烧个火什么的都

    子,她当年虽然不是住在乡,不过老了也是入境问俗,随遇而安的,等到要

    门了才另外寻找搭到肩膀。婆子再使用老胳膊老起脚那些

    铸铁锁链,边挪边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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