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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在我耳边七拐八拐,我没有特别在意,觉得自己的思维凝固了似的,想起来的就应答几句,想不起来就朝他浅浅一笑表示着关注和留意。
  原来这个王文军是天龙药业技术总监王刚毅的儿子,老王膝下一儿一女,特别疼爱的就是这个儿子。但这个王文军却不怎么给老子争气,高中毕业后复读了两次还是没有考起大学,在天龙换了好几个工作岗位都弄得怨声载道、不得安宁,最后还是弄去学了驾驶后安排到车班开车。
  王文军有两大嗜好,一是喝酒,据说一个人可以轻松吹掉一瓶白酒,按理来说贪杯是不适合开车的,但他却反而得理不饶人地辩解说,自己酒量大千杯不醉,反而适合开车。另一个就是赌博,平日里三日一小赌五日一大赌,说到这里老蔡还提到一桩大事儿。
  也就是半年前的故事,当时王文军和天龙的另两位有背景的公子哥儿一起打斗地主,平日里都是百元起价八百封顶,但这天不知怎么就搞忘了封顶这件事儿,头两把王文军的手气还挺好的,有一把赢了双方一共2400元,但危机就在这个时节来临了,这是一把大牌,大家手里的牌都很漂亮,才开始就较上劲儿了,王文军拿上底牌对方两个就倒上了,对倒再倒后抬高了基价。最后双方杀红了眼,一个又一个炸弹在桌上爆响,到最后大家都几乎被炸懵了。
  结果是出来了,但此时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是输家,王文军不幸成为这个角色。一算输赢,两个赢家一家赢了一万八,加起来就是三万六,王文军坐在那里半小时没有吭声儿,脸色瓦灰面无人色,最后还是硬撑着去划卡把赌债给结清了。从此以后三个月,他再没有摸过扑克。
  至于段婷婷老蔡知道得不是很多,只知道是前年才从江陵护校毕业的,工作才干上一般,为人处世上也比较傲气,象只昂首挺胸的小天鹅,在天龙内部也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可能是因为身材高挑出众,而人又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才被天龙给聘了。
  段婷婷先在销售部干过一段时间医药代表,但似乎总有些放不下架子,业绩不佳,后来转到公司总部,但上下的关系上总是处不好,两三个月前才被安排到车班上班,其实就是个车班调度加半个出纳会计什么的,毕竟车班的财务是在总部结算的。
  不过,段婷婷虽然现在干的工作一般,但她却是天龙厂公认的“厂花”: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小巧的鼻子,鹅蛋形的脸,樱桃般的小嘴儿,体态婀娜,一举手,一投手,韵味十足长得和香港明星周慧敏有些神似,一付玉女美人儿的派头。天龙的许多办公室白领女性都一直怨恨造物主的不公平,因为上帝对这个美丽的高个姑娘婷婷特别偏颇,只要是她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一定百分百,若有个把不以为事的,那也一定是个“睁眼瞎”。但是段婷婷实在太傲气了,这是她唯一的缺陷。
  我深深知道,每一个外表高傲的女人其实都在渴望着勇敢男人的挑战。一旦,迈出了第一步,高傲换成了迎合,你会发现闸门开启后女人巨大的能量和外表根本看不出的放纵、开放和随和。被我撕掉了面具的大歌星李玲玉和妖艳舞后姚君红等等都是这样,她们原来也是高傲无比的公主和天鹅,但现在在我心目中全无遮拦,任我鱼肉享用。
  不过,段婷婷的美是那样的千娇百媚,她的美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她的美是那么的不可方物。但听老蔡说她的人品却是极差,仗着姿色不知玩弄过多少追求她的男人,并以此为乐,公然宣告,她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罂粟花”,让人望而生畏。
  “罂栗花”是娇艳而绚丽的,但却极为狠毒,经罂粟籽提炼出来的毒品,能让人欲仙欲死,丧失人性。车班的大多数司机都对段婷婷敬而远之不屑与她为伍,平素见面也只是相逢一笑。没想到,王文军却一下就情陷其中,难免于俗套,他根本就无法抗拒段婷婷对他的每一个微笑,很快就成了段婷婷的裙下之臣。
  老蔡没能谈到的是段婷婷的过去,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在她16岁花一样的年龄时,学校里相同年纪的女孩子都开始谈恋爱耍朋友,独独花容月貌的段婷婷还腊梅似孤艳地开放着。不是没有男同学追求,只是追的太多了,多得就像冬天地里的大白菜,高傲的公主横看竖看都是一个模样,结果大家都遭了白眼,她的裙下也渐渐冷落了下来。
  后来所有男同学只要一提起段婷婷,立刻就撇了嘴巴,说看哩,莫非她要找个张生不成?话传到段婷婷耳里,也负了气。然而毕竟是生活在了一个学校里,虽然家里的生活也算殷实,风言风语地刮来刮去,段婷婷再在小县城上花枝招展地走,一街的人就都异样了目光去看她。段婷婷觉得似海水淹没了脖颈,越来越感触起来她第一次来月经时,母亲坐在她身边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好汉没好妻,赖汉插花枝。”
  中午下班前,李队他们的棋局散了,于是他拿出个浇水的东西(我喜欢叫它“碰枪”)来,叫我给车班办公室里的花花草草浇水。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没事儿找事儿,于是我跑到下面的厕所里给塑料壶灌满水,然后拿上来开似乎给花草浇水,总共也没有几盆,但慢慢浇着,非常细心而又有耐心,浇完后办公室的地板上都散布着星星点点的晶莹露珠……
  浇完了花,我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发热,而且心里也有些烦躁,就把办公室的窗子全打开了,可心里依然闷得要命!这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该吃午饭了呢。
  “毛主席说了,人是铁饭是钢,走白秋,咱们吃饭去。”老蔡热情招呼我去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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