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艳!」宫傲云拿起一旁小几上的茶碗,轻啜一口香茗笑道:「肤
如凝脂,杏眼桃腮,艳而不妖,媚而不淫,特别是她在瞪人时,那恨不得把你生
吞活剥的艳丽娇容,就像朵玫瑰花一样又美又刺手!比起老爹的大方儿还稍有不
及,但和小方儿相比是各有千秋。」
众人不禁动容,大小方儿的容貌他们是看过的,若非大小方儿的容貌如此出
众,也不会被宫主收做禁脔。
「妈的!」宫阎笑骂道:「谁问你她的长相了,我们是问你她的武功如何。」
「简单点说吧!」宫傲云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们之中有人连中腐心毒
和檀风毒香之后,还能仗剑杀人,杀完人之后还到处趴趴走的,便大概和血玫瑰
差不多了。」
老爹自然是没问题,不过他是做不到的。
众人惊震,朱雀沉思一会儿后道:「我做不到。」
青龙也缓缓摇头。腐心毒和檀风毒香是他一手研发,毒性如何他也是最清楚
不过,要连中二毒仍仗剑杀人再趴趴走,他是做的到,但不敢做。
白虎呼了一口气道:「看来这血玫瑰的武艺的确非同凡响。」
莫怪她能以一女子之身名列武林十大之高手之一,莫怪少宫主会因峑诚其捉
到血玫瑰而惊愕。
宫傲云微微点头道:「若老爹吸了她的元阴,那怕是邪神复生,也不是爹的
对手了!」
「那还等什么!」玄武喜动于色,叫道:「还不快让峑老头把血玫瑰送来!」
「老武!先别冲动!」宫阎随手将纸笺挥给玄武道:「找一个机灵的弟子把
这信笺传到狂杀的手上。」
「狂杀!?」宫阎的这个命令下的古怪,众人都不知其解,玄武更是被搞胡
涂,他奇道:「给狂杀做什么?这人又不好色。」
宫傲云微微思索,随即笑问道:「老爹是想来招借刀杀人之计?」
「儿子!」宫阎颇为得意的瞥了宫傲云一眼,云儿不愧是他的儿子,一下便
猜出他的心意,他笑骂道:「别跟我拽书文,我不懂中原人的什么之乎也者。」
玄武仍是不解,大着胆子插嘴道:「宫主,真要我把这笺送到狂杀手上?」
少宫主说宫主是想借刀杀人,但是要杀什么人?血玫瑰这等艳丽无双兼武功
卓越的大补美人,宫主怎么会舍得杀她?而峑诚其这种小人,又何需借狂杀的手
杀他,只要他玄武一根手指,马上就能取了他的小命了?
玄武揌揌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宫傲云笑道:「不错!玄武叔,你快命人去做吧!」
玄武揌着脑袋,踌躇着,「这……这……」
其它人倒是听出几分道理了,联起手来催道:「快去!快去!」
玄武被催逼不过,只能悻悻然的出去辨事了。
一待玄武离去,朱雀大着胆子问道:「宫主是想血玫瑰也要,峑家庄也灭!」
「不错!」宫阎微微点头,喝道:「白虎!朱雀!」
「是!」两人从位上站起,躬身应道。
「你们两人各带一队弟子潜伏在峑诚其送血玫瑰的路上,一待狂杀挑战血玫
瑰,趁机抢了人过来!」
宫阎顿了顿又道:「若此事辨成,你们两人不防上一趟逍遥阁顶楼好好乐合
乐合。」
言下之意,若是他们成功捉到血玫瑰,便让他们狎玩大小方儿。
两人喜动于色,连忙出去了。
(九)
自从被峑诚其所捉之后,血玫瑰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她狠不得杀了峑诚其
以泄她心头之恨,可峑诚其不知喂了她什么药物,别说是动手杀人了,她就连哭
叫都叫不出来。
面对这么一个绝美美人,峑诚其虽然不敢真的夺了她的处子,但时而狎玩自
是难免。
血玫瑰好几次放声大叫求救,但她的喉咙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就算是在最
痛楚、惊慌的情况之下,她仍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连一点模煳的声音都发不出
来。
想到自己一世英名,不但被峑诚其这种小人给夺去了贞操,而且还被他废了
武功,毁了嗓子,她就狠极世上所有姓峑的人,包括自己的徒儿峑真,若非是为
了她,她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日,峑诚其如往常一样的把她装到大木箱子里方便运送,不料半路上竟然
碰到有人劫她。
她本在箱中哭泣,不料突然箱子晃动,她跌了出来,一出来便见一壮汉一刀
噼向峑诚其。
乍见这一刀,血玫瑰张大了嘴,当场便想叫个「好」字,她功力虽失,但眼
力不失,这一刀大有将峑诚其开腔破肚之势,不料峑诚其连忙就地一滚,竟然给
他避开了此刀。
血玫瑰虽然大感可惜,不过心知来人武功远胜峑诚其,不出十招必能取其性
命,不料那人不再追击峑诚其,一把抱住了她就跑,那人轻功极高,而且内力悠
长,这一跑直跑到一处荒野才停步。
血玫瑰有些慌乱的望着那人,那人年约三十来岁,身形极为魁梧,敞着胸膛,
露出结实的肌肉,左边脸颊上从左眼而起直到下巴处有一条极长的疤痕,使他的
左眼突出,嘴角歪钭,说不出的丑恶难看。
那人将长剑抛到血玫瑰脚边,他似乎颇为拙于言辞,只是很简洁的说了几个
字,「我,狂杀,挑战你,血玫瑰!